闻言金嬷嬷颇为忧虑的小声嘀咕:“侯爷若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俪妃神色恹恹地瞥了她一眼,轻哼:“他又不是没有生气过。”
“再说了,这一次嬷嬷你可是亲眼看到的,每顿药我都认真服下的,这身子不争气,你埋怨我没用。”
俪妃微阖上双眼,懒得去看金嬷嬷的老脸。
怪只怪自己出身低,在赵家时身边连个贴身婢女都没有,等到入宫时只能带着赵能传安排的嬷嬷入宫。
见俪妃摆出抵触的态度,金嬷嬷皱紧了眉,她不是咄咄逼人的主。
哪怕听从东武侯的安排监视着俪妃,也只是每个月按部就班的将俪妃的行踪上报。
并未做出依仗着东武侯欺负俪妃的事来。
好在这位俪妃本身是个软和性子,这些年来都没闹事儿,哪怕知道她监视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
唯独在孕育龙子一事上,金嬷嬷曾经因为俪妃偷偷倒汤药被赵能传责罚过。
“娘娘,哪怕您不愿听侯爷的,也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金嬷嬷苦口婆心,“您瞧瞧其他得宠的嫔妃宫里都是有皇子公主的。”
“娴贵妃正是有了三个公主一个皇子才把贵妃之位坐得稳稳当当。”
“您别瞧着您这两年得宠,就觉得可以得宠一辈子,这男人的心是随时会变的,帝王的心更是如此,您得……”
“晓得了晓得了!”俪妃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金嬷嬷我知道你对侯爷忠心,但现在你是在宫里,主子是我是皇上。”
“哪怕你瞧不上我的出身,总该听皇上的吧,每次什么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哪次皇上走后不让人送避子药过来?”
“是皇上不想让我生,是皇上的避子汤药让我没法生的,你这话怎么没给侯爷禀告呢。”
“成天报喜不报忧,成天说皇上宠爱我,那这茬怎么不说?!”
金嬷嬷见她起了脾气,走到她身后轻柔地为俪妃按摩肩膀,像家中长辈那样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