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有些烈,两人背着夕阳,一个教一个学,左邻右舍有些好奇躲在门缝里往外看。嚒嚒跑出大门,看到望舒转身蹬回来,上前小声问:“舒舒,累不累,饿不饿?”
夕食准备好了,饺子可以随时下锅。
“季守如何?”
那三人还没走,她老爹真墨迹!
嚒嚒连连点头,“干活麻利,车推得又快又稳,赶赶买回来。这会浇着菜地呢。”
“你给他纳两双鞋,旧衣多改两套,拾掇好了,我过两天带他去过一下官府文书。人要不好,立即和我说。”
望舒确实饿了,慢慢翻身下马,“给人吃饱穿暖。我饿了,就饺子,馒头和腌菜。”
她是半点饿不得,一饿就悲观厌世生无可恋自怨自艾,反正后果很严重。
“哎!”嚒嚒松了口气,其实还有整块卤肉,备着方便有人随时上门买换钱的,要切出来也行。
“卤肉还切不切。”多少舍不得自己吃。
对卤肉完全不感兴趣了,问秦修远:“你和唐伯还爱吃不?”
秦修远摇摇头,在遥城吃各种卤肉,在宣武吃各种肉干,本没多大口腹之欲,昨天又饱腹一顿,“饺子挺好。”
倒没跟她客气谦让,要回家吃饭云云。
太好了,嬷嬷心里狂喜!姑爷就是懂事,不像那些个闹事的,又不干活又要吃得好!还两手空空上门来!
这么一合计,家里真是赔了个底儿掉!
又尝试着上棕马,这阿棕是高头大马,端坐马背视野宽远,抬头侧身就能看见砌矮墙的邻居院子,父母和四个孩子围在一起,一大盘野菜馍馍,一人一个,狼吞苦咽。
无意窥探邻居隐私,望舒下了马往回牵着,“回去吧。”
秦修远点头,下马却递了个沉甸甸的荷包过来,三个字,“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