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在将陆路从警察署保释出来的时候,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外表沧桑到颓废的男人,视线里均是些冷光。
陆路一袭暗色系的风衣,胡子没有打理的长出细茬,但是五官充满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精致到如同手工镌刻的。
他艺术感的烫发扎成一把。
没有那种阴柔的外相。
偏偏是给人那种极具硬朗的轮廓。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打火机在黑夜中焠出火光,将他唇瓣上衔住的烟点上,眼圈在寂静里带着他心里的浊气呼出。
眉眼中皆是忧郁。
在原主的印象中,他一向是这个颓唐的模样。
只是水水和他也在电话里交流过几次。
那时听着他的声音,还觉得有些温暖。
至少单单看他的外表,当真不敢想象他在打卓群时,竟然能使出那种要致人于死地的力量?
这得是多么的仇恨。
“叶倌,没事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警署,陆路终于先是打破了平静,水水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平静的回复:“她挺好的。”
“那就好。”
陆路低下头,没有继续言语的意思,好像叶倌没事便是他最安心的事情,这应该是他目前唯一在意的忐忑。
“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
水水倒是没有准备让他结束的意思。
“没有。”
陆路微微抬起目光,唇角略略勾动,是个清淡如水的笑容,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当真没有任何想要提问的意思。
但是他深邃的视线还是出卖了他。
他的眸光是为叶倌的名字而动,他低落的喉头是因为叶倌的“安好”而起波澜,他的回来是为了叶倌被人恶语中伤。
而且他动手伤人,甚至赌上了自己的后半世入狱,也是因为她。
这些事情中的体现,他又怎么会没有话要说?
水水能感觉到陆路从没有一刻放下在意叶倌的心。
不然一个卓群的电话。
那被隐藏的到许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会知道?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先走了。”
水水径直的快步往街上停着的车子过去。
这时身后的男人发堵的喉头打开,声音在安静的夜色里渺茫的亮起来,“她真的有过一个小孩?”
“……”
水水站住没有转身。
“是我的吗?”
这句话明显的微弱。
水水来见陆路前,特地去找了叶倌,问了这个孩子的情况,叶倌这些年过得很是坦荡了,也没有任何的揶揄
许是她慢慢的学会让自己放下了。
所以在讲述过往的时候,她很平静。
叶倌说在自己出道的时候,曾和陆路有过一段恋爱,因为他事业如日中天,而她只是刚刚入行的晓露锋芒的选秀歌手。
他们没有公开。
而且他这人一贯的喜欢在外面游荡,也没有准备给她一个家。
至少他从来没有准备向别人宣布他有个女朋友。
那个女朋友总是在家里做好饭等他回家,但是他却总是因为朋友、客户、协会而错失他们每一个重要的日子
后来,他们在多次的分分合合后,叶倌做出了离开的选择。
那天是陆路的生日。
叶倌在家里准备了满满一桌的饭菜,等着陆路回家,希望和他拥有一个特别的日子,而且她有着一个喜讯。
但是她等到了困倦,都没有等来他。
她给他拨出了一个电话,只是接话的人不是陆路,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女人,他的圈子是她陌生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将她介绍给任何一个人。
“我找陆路,他在吗?”
“他晚上喝的有点多,在我这里睡下了,你有事情吗?能不能留下你的名字,我等他醒来了,让他给你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