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些冷的,快点进屋来。”
水水跟着热切寒暄的男人走进“永盛公馆”,这时目光缓缓的落在前方的景致,又笑着回头看向身旁端正着身体的男人,“福叔,你知道我要来?”
“少爷和我说,你一定会来的。”
“你家少爷?”
“嗯,就是他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水水想到那个坐在车后座冷漠的男人,他分明是对她并不友善,但是又顺路开车送她回江州,又让祁福在这里等待她?
这实在是太让人奇怪了。
水水跟着祁福一路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这时踏上石阶,准备进入堂皇的屋子,她想到了在街边看她的少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隔着已经关上的铁栅门,少年依旧是风吹不颤的站在街边。
他双手塞在裤袋里,眼神冷峻,给人一副“顶天立地不怕冷”的状态,这个年纪的男生都爱表现风度,也最是喜欢给人老沉的寡言。
这好像就是他们所谓的“帅”。
“福叔,你认识那个小孩吗?”
“你说单歌吗?”
“他叫单歌?”
“是的。”
祁福顺着水水的视线看向外头的少年,眉眼很是温暖的带动他一向给人亲切的声带,“这孩子每天都站在街边,快有三天了,问他干什么,他说是在等人……
“等什么人?需要每天站在那里。”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妈?”
“怎么找妈不回家,要来这里?”
水水觉得有些不相信,毕竟现在的很多男孩子都喜欢管小女友叫“妈”的,“福叔,他穿的这么单薄,你们有时候要表现一下社会主义的人文关怀啊。”
“我好几次让他进来坐坐,但是这孩子挺倔的,就是不愿意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
“这么冷的天,我看他的身体冻得都发紫了,不过真的是年轻人,居然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当兵苗子。”
水水对小伙子能站在这里三天,流露出敬佩至极的眼神。
这种毅力?
恐怕是面对一个长着一颗“石头心”的人,都要被他给捂化。
水水依旧不变的坚定认作:“少年莫不是失恋了。”
只不过谁家的小女孩这么不识好歹?
水水注意着他望的方向应该是“永盛公馆”,毕竟富庶区里本就人烟稀少,附近的建筑百米之内也就一座“永盛公馆”。
“福叔,你们家有什么年轻的小妹妹吗?”
“我和少爷两个人刚搬不过来不久,少爷这人喜欢清静,家里除了我和他两个人,并没有别人,我想他是不是在等以前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
“以前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
水水被提醒着她是这个房子的“旧主人”,这时莫名的感受着这个身份,只觉得有些许的不自在。
当真是没有什么代入感。
“从前住在这里的人呢?”
“我和少爷搬到这里之后,略有些耳闻,好像之前的主人犯了什么事,而且是严重到不能外泄的事情,可能与当政的有关。”
祁福小声的开口,看来确实是不太知晓这里的故事。
而且他们搬到这里,应该是在霍家出事后,房子被银行收走做拍卖而被他们买下的,只不过能买的下这幢房子的人,看来确实是有点财力?
她突然想到纪廷皓说的那句:“恐怕现在整个江州市,没有人会不认识他。”
“霍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福叔,你家少爷呢?”
“他在二楼洗澡呢。”
水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端着祈福给她烹煮的茶,等了很久,祁福都没有主动和她说些特别的话。
她瞬间松掉了心里的疑惑,看来她要找的人并不是他。
而偌大的“永盛公馆”只住着两个男人。
水水低头抿了口茶,不自意的笑了下,想到Andrew在她回江州市前对她的“用心良苦”,说给她安排的拍档,是希望她能用心培养成男朋友的人。
她瞬间又觉得想着祁福是那个“秘密人物”的事情……
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只不过最近确实有些脑子不太够用,经常将一些东西想得岔也就罢了,还总是遗忘一些事情。
人也不傻,这脑子怎么越来越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