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赵谢筑基后,赵府便单独腾出一个大院给赵谢父子二人,赵父此刻,就躺在内室卧榻上。
赵父形如枯槁,眼神涣散,纵使睡去也未闭眼,若不是尚有几分微弱呼吸,下人怕是都要报丧了。
如今,也的确差不多了。
赵谢风风火火的推开门户,还未见到赵父便唤道:
“父亲!父亲!谢儿请了一位五品符师替您飞针通脉。”
赵父感受手中一抹热意,刚转身赵谢又立刻收走了手,只是脸上难掩喜色道:
“父亲,这位便是我常与你讲的方留年方大师!”
赵父闻言,脸上并无多少表情,只是不咸不淡道:
“方大师呐,小人见过大师。”
看来患者意愿不高,不过言安只是细细打量着赵父,并未出声。
赵谢生怕方留年不满,但又不敢真的责怪赵父,万分无奈道:
“父亲,你这……”
赵父并未搭理赵谢,背过身去,气若游丝道:
“谢儿,让我去看看你娘亲吧,我想见她了。”
“太久了,我快要忘记婉儿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了,我已经记不得她的声音了……”
赵谢眼中湿润,并未落泪,父子二人好似开始了一场看不见的较劲。
“父亲,就当是为了我好吗,你若是这般模样,谢儿来日有何颜面去见母亲?”
赵父呼吸平稳,似乎没说话,良久,艰难的翻过身来,将手臂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