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笑答:“我们隐狼没那么多规矩。等明堑嫁过来了,也可以自在些呢。”
说着,池杏就动了动嘴。因为池杏不能主动亲明堑,所以他嘟嘟嘴,明堑就自动把脸贴过去,供池杏亲亲。
看着明堑和池杏若无旁人的卿卿我我,花斑夫人都快被闪瞎了。
明家长老没想到冷若冰霜的明堑也有沉迷恋爱的一面,顿时觉得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棘手。
明家长老沉声说:“你考虑清楚了吗?你真的要嫁入狼族?”
明堑说:“我只是嫁给池杏,池杏是什么族,我便嫁入什么族。”
花斑夫人一脸忧心地说:“长老,您刚刚说他嫁入狼族,恐怕还不正确呢。”
“怎么说?”明家长老问。
花斑夫人捏着手帕,忸怩地说:“池杏早早就被隐狼族除名,身份信息上都是狼狗,这么说的话,明堑嫁给他,就是嫁入狗族啊!新闻说的什么‘嫁狗随狗’都是真的,不是夸张!”
明家长老闻言,脸色发白:“家门不幸啊!”
池杏和明堑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继续吃便当。
花斑夫人只得再次开口吸引注意力:“池杏,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也是真心喜欢明堑的。明堑是全国关注的名人。你可不能让他沦为全国的笑柄啊!”
池杏挑眉:“花斑夫人,你说的意思是,狗不如狼,狼不如虎吗?这样的言论,怕是涉嫌物种歧视吧?”
花斑夫人噎了一下,倒没想到被池杏这伶牙俐齿的反将一军。虽然物种之间确实存在鄙视链,但作为知名人士,确实不能把歧视言论宣之于口。否则会惹来非议。网络暴力是少不了把它一顿爆炒的。
花斑夫人咳了咳,朝明家长老使了个眼色。
明家长老看着明堑还是没事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啃着肉骨头,就心累。他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憨呢?
明家长老咳了咳,说:“明堑啊,如果你要嫁狗,虎族和明家的资源可就不再属于你了。”
明堑倒不是很在意:“那是当然的,我能理解。”
“……”明家长老没想到明堑居然一点儿也不在意,但他仔细一想,觉得明堑是有些“痴”的,估计是没想明白吧?
明家长老又说一句:“如果没了明家,你就不再是贵公子,也不能继续当这个CEO了,你明白吧?”
明堑点头:“我明白,就是我不用上班、也不用应酬了的意思,是吧?谢谢长老,这份结婚礼物我很满意。”
“……………………”明家长老血压飙升,如火箭升空。
花斑夫人却以己度人,只想:这孩子是没受过生活的磋磨,不知道“无钱寸步难行”“无权猪狗可欺”的什么滋味。不如叫他先尝尝当个升斗小民、天天为柴米油盐发愁的生活,再来劝他,倒是更有保证。
花斑夫人回头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明家长老说了,明家长老一听,倒觉得不错,便说:“不枉你去给人类当跟屁狗当了这么多年,倒是学会了一些卑鄙手段!真是让人高兴!”
花斑夫人嘴角抽了抽,说:“长老不是人,倒这么懂得阴阳怪气,也很叫人佩服!”
明家长老和花斑夫人互刺了几句,也没有撕破脸,仍是目的一致地对明堑实行了“震撼教育”。
虽然明堑是集团CEO,但股权归属仍在明家。明家长老一声令下,便撤掉了明堑CEO之职,断掉了明堑的经济来源。顺带着,池杏手里那张黑卡也不能刷了。
撤换总裁的消息一经传出,也引起舆论震荡。
明家并没有避讳“不满明堑和狗结亲”这一点。因此,基本上全国都知道了,明堑不但为爱做狗,还为爱做穷狗。
有人感动:啊,这是真爱!
也有人不解:啊,这是傻`逼!
明堑是个死脑筋,当CEO,其实也是当打工仔,多年来也没有为自己做什么资产投资,就是把钱存银行。
因此,他连套房产都没有,被花斑夫人撵出家门后,实在是无处可去。他想:“多年来,我只拿期权和薪金,也没做什么理财,现在资产只有区区十个亿。”
实在不知何去何从,他最终只能入住五星级酒店的顶级套房,在专属管家的照顾下,看着自己的存款感叹:不用上班真的好空虚。
池杏和明堑一起在顶级套房约会。落地玻璃窗旁边放置着一个大毛毯,毛毯上堆着软枕头、毛线球还有骨头棒子,供这一猫一狗玩耍。
他们耍累了,就贴在一起,尾巴蜷着尾巴的睡在毛毯上,目光望远,俯瞰城市风景。
池杏愧疚地对明堑说:“和我在一起,让你受穷了。”
明堑说:“没关系。我愿意。”
池杏却摇头:“不,你心甘情愿跟我受苦是一回事,但我甘心让老婆陪我吃苦就是另一回事了。你嫁给我,就是我的猫,我怎么能亏待自己的猫呢?我的猫值得最好的一切。”
明堑说:“你就是最好的一切。”
池杏大为感动,在毛毯上哭得像个孩子,最后因为毛毯不能沾水而不得不赔偿,才知道那张毛毯价值十万。
池杏:……再不奋斗,我好像就真的养不起猫了。
池杏默默一叹,才说:“其实那天花斑夫人说的话,我虽然怼了回去,但其实心里是认同的。”
“什么话?”明堑问。
池杏深深地看了明堑一眼,说:“就是如果让你嫁给了一条穷狗,等于是让你这个锦绣贵公子落入泥泞了,是让一朵鲜花插了牛粪。”
明堑说:“我不准你说自己是牛粪。”
“……”池杏噎了一下,说,“呃,我也没这么说。”
明堑温柔点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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