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闭上眼睛,安慰自己。
太医来得很勤快,每天一次,第五天后,慕容恪不顾劝阻,已经下床走动了。
长平告诉他,慕容泽在书院被夫子教训了,直接气得跑出了书院,这是个好机会。
慕容恪却毫不在意,他要杀人,无须借口。
父亲最近的一封家书说,还有半个月,就能抵达京城。
那么,这半个月,就是慕容泽和慕容鉴最后的日子。
可是,那两人也不是蠢人,很快,京城就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慕容恪听长平来报最新消息时,正面无表情地将一条白色的布一圈一圈捆在了右手手腕上,缓缓张开五指,牢牢捏住剑柄,“唰”一剑就刺了出去。
剑锋闪着刺目的寒光,将慕容恪冰冷无情的眼睛,映照得更加不像活人。
一张被扭曲的疤痕爬满的脸,微微裂开的嘴唇,慕容恪像是一个地狱的恶鬼!
朱氏忙得焦头烂额,府里停满了棺椁,她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待两个书院的山长来报信,说是慕容泽和慕容鉴都突然失踪的时候,已经连续好几晚没有好好休息的朱氏当着山长的面,立刻就晕了过去。
失踪?
慕容恪在郊外一百里的地方,找到了两人隐匿的踪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的侍卫和小厮,已经被诛杀殆尽,慕容鉴跪地求饶,慕容泽嘴硬说慕容博马上就要回朝,可慕容恪像是一个无情的恶鬼,手起剑落,两人当场被当胸一剑,立刻毙命。
手下在清理战场,慕容恪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极其冷静地、缓缓擦拭剑上的血迹。
慕容博?父亲?
他知道庶出的儿子全部死了,会怎么样做?
杀了自己?
不,如果自己向礼亲王府求助,被反杀的可能是他勇毅候。
所以,相安无事吧!
慕容恪面无表情的脸上,有淡淡的嘲讽。
勇毅候府最近成了京城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首要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