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也一并给了她?
算了,好好一个姑娘家,一身铜臭味,不是好事。
虽然他一直认为,银票对于侯府世子的良妾来说,不值一提,可秀兰就是凭着一百多两的银子,硬生生闯出了一条生路。
慕容恪没来由觉得有些脸疼。
青梅被打了二十板子,结结实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还没打完,就晕死过去。
第二天,她就会被送去庄子上,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踏入侯府半步。
傍晚的时候,慕容恪去祖母那里问安,太夫人马氏正和一屋子的人说话,撇开众人,单独和慕容恪主动说起了青梅。
马氏慈悲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歉疚,光滑红/润的老脸上,那浅浅的皱纹都皱了起来,顿时仿佛苍老了几岁。
“恪儿,都是祖母的不是,青梅那个丫头,在祖母身边时,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唉……都是祖母识人不清啊!”
慕容恪有些心疼,连忙接话,“祖母,哪里是您的不是,是孙儿平日里公务繁忙,没有管好下面的人,不关您的事!”
请了安,慕容恪没有留下用饭,公务很多且繁琐,他马上就离开了。
勇毅候慕容博不在府里,陪太夫人用饭,似乎是各房最用心的事。
刘姨娘看着侯夫人朱氏伸长的脖子,骄矜地用帕子掩住唇,咯咯地笑:“夫人呐,世子爷走远了呢,您啊,若是有话,不如直接去外院找世子说呢!”
侯夫人朱氏收回视线,冷冷瞧了一眼刘姨娘,“想来是侯府教你规矩礼仪的妈妈不够尽心,让你竟敢对本夫人如此无礼!今日念在你初犯,本夫人暂且饶恕你,再有下次,一并重罚!”
刘姨娘嘴角快速翘了一下,一丝轻蔑的意味一闪而逝,她眼神朝慕容薇瞄了一下。
小小的姑娘似乎很是害怕,嘴一瘪,慕容薇“哇”一声就大哭了起来:“母亲,母亲,您不要打姨娘,薇薇替姨娘给您赔不是,哇哇哇——”
慕容蓁皱眉:“五妹妹,母亲或规劝或教训府中姨娘,那是长辈的事,我们小辈不应擅自插嘴。如今只是在府里还好,若是到了外面,侯府的小姐落了个不敬长辈的名声,不但会影响你嫁人择婿,还会影响府里族中兄弟们的前程。你年纪小,不懂事,三姐今日教你规矩,你且需牢牢记在心里。”
慕容薇被狠狠一噎,眼泪还挂在腮上,不好再哭,却又不甘心,只好把怯怯的眼神转向主座的太夫人。
马氏人前从来都是宝相庄严,一脸慈悲为怀,她看似责怪的瞧了刘姨娘一眼:“虽说都是一家人,可总要有个尊卑,曦儿,下次不可如此。”
又转头慈爱地看向朱氏:“你也是,王府的郡主,何必跟妹妹们计较。”
最后,看向一屋子女眷:“我们侯府一家子和和睦睦,和和美美,外面的爷们才能安心打仗、安心办差,你们要牢记!”
大家纷纷起立,行礼:“谨记太夫人教诲!”
一顿晚饭,在太夫人让贴身的李妈妈给亲自慕容薇夹了三次菜后,终于散了席。
慕容蓁扶着朱氏离开的时候,脸色极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