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衙,慕容恪把事情告诉了祖母。
太夫人马碧莲一脸与有荣焉,她十分欢喜,但又尽量克制自己的喜悦,紧紧抓着慕容恪的双手,对着自己心爱的孙子谆谆教诲:“恪儿啊,这是你上任以来第一庄重要的差事,可得仔细妥帖地办好了,知道吗。虽然不过区区几个流寇,但万不可掉以轻心。”
慕容恪郑重点头。
太夫人想了想继续说:“既然只是几个流寇,恪儿也不必带太多人,免得人多口杂泄露了风声。”
慕容恪想想,觉得也对。
几个流寇,难道还能比沙场之敌还要凶猛。
如此,他的几个贴身护卫也就不用带了。
陪祖母用了晚膳,慕容恪见了见母亲。
拜见母亲,未待侍女上茶,停留不过三句话。
“请母亲安!”
“府中可还都安好?”
“前院书房还有公务,改日再来请安。”
在朱敏不舍的眼神中,崭新的官袍下摆已然随着脚步起落翻飞,慕容恪毅然转身,没有丝毫眷恋,他大步匆匆回了前院。
朱敏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流着眼泪,心里把马碧莲这个老贱妇狠狠咒骂了一通,却不能好过半分。
回到前院,慕容恪细细阅看卷宗。
有一目十行而过,有再三推敲思索,时而静坐沉思,时而负手邻窗,时至午夜时分,慕容恪心里渐渐有了制敌详策。
三日后,待城外收网,一举致胜。
一弯眉月升起,躲在云层后,朦胧且暗淡。
慕容恪已然胸有成竹,静待三日后的胜利。
溪水村里,随着杨氏和张屠户被杖责,且杨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剃了头发烫了香疤后,渐渐平静下来。
秀兰三人关上门过起了小日子。
除了小草时不时出去采买一些东西,石头偶尔上山打个小猎物,秀兰则足不出户。
家中甚是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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