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似乎又在嗤笑,脸上神情倒还是平淡:“他的剑上有龙纹,那是御赐之物,因亲手斩杀北狄大将军,这御赐宝剑,本朝只有勇毅候府世子爷一人所有。”
小草瘫软在石头怀里,瑟瑟发抖:“小姐啊,姑爷是这样可怕的人,还好你根本就没准备嫁过去,否则,这日子根本没法过啊!”
光是看着这冰坨子一样的脸,就吓得腿软了。若是两人住一屋,那不得吓死过去?
还好小姐聪明,小草拍拍胸口。
三人继续往山里走。
石头挠挠头,再挠挠头,终于憨憨地开口了:“小姐啊,俺觉得,你刚才回到那世子爷的话,说得那么明白,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啊?”
秀兰慢慢走着,“是啊,我们石头最聪明。我就是想告诉他,关于他的遇袭,我们父女根本一无所知。父亲已经亡故,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开始往山里走,所以,我所知甚是有限。”
石头听了,又开始挠头,原本像男儿一样的发髻,被她挠成了鸡窝。
她有些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如此直白的告知那个看上去就十分不好惹的世子爷。
可挠着挠着,她突然明白了。一个厉害的猎人,一个厉害的镖师,总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到细微的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找到目标。
小姐是张秀才的女儿,住在溪水村,还是那个世子爷立了文书要纳为妾的人,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一切了,小姐刚才说清楚那是极为必要的。
自己说清楚,和被人查清楚,石头觉得,自己虽然笨,但还是知道自己说清楚更好,免得那些贵人心里不高兴。
长平骑术远远不及慕容恪,前面突然狠狠勒住缰绳,他身下的马儿差点就直接冲了过去,这冰天雪地的,直接背后一身冷汗。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很少见到他这样。
长平小心翼翼探头看,只是慕容恪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
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世子爷一定和往常样,板着脸,冷冰冰,凶巴巴。
慕容恪狠狠皱眉,脸上表情已经不止冷冰冰凶巴巴了,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轻蔑。
他就觉得奇怪,这姑娘怎么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得这么清楚。
为什么采药?淤伤。
采药时间?从前天大雪后第二天开始。
采药次数?今日第二次。
是否见过异样?无。
且落日莲需雪珠覆盖后大雪深埋,才能盛开,再联系她脸上的淤伤,基本无懈可击。
哼,她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吧,恐有牵扯,所以,把自己从他遇袭这件事情里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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