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没有,为父远远发现后,在一隐蔽之处等了许久,期间有黑衣人突然出现过两次,像是在蹲点回探。直到彻底没人,为父才伸手救援。”
秀兰:“父亲,慕容恪醒来有什么表现?”
张秀才:“……极度谨慎、小心,如传闻般武功高强,也如传闻般气度不凡,但为人深沉,心思缜密,身份尊贵,气势颇盛。”
秀兰:“父亲,据我所知,勇毅候府世子慕容恪尚未定亲,且据您的描述,慕容恪不该会为了你的出手,就在婚事前定下良妾。此前,您说了什么?”
张秀才:“……众所周知,慕容恪从小在太夫人马碧莲跟前长大,其对祖母言听计从,孝顺无比,为父……为父只是说了几句太夫人的好话而已。”
秀兰:“……父亲啊,慕容恪肯定对您的救助不屑一顾,且如此高门大族,世子大婚未定,就因为您的几句好话而冒然做下纳妾决定,那慕容恪……啧啧,不是其祖母的掌中之物,就是把祖母当成了佛祖了!”
张秀才:“……那个、那个秀兰啊,为父认为,比起李童生,还是那个世子更好,虽然……虽然是做妾,但有为父救助在前,至少能保得你安稳度日。”
秀兰:“唉——父亲,一个有过救命之恩的良妾,在今后/进门的世子夫人眼里,只会比钉子更想除去。算了,父亲您在京城的小私塾当过夫子,应该知道勇毅候府的情况,还有,您也一直注意着邸报,一起说说吧。”
张秀才:“啊!这个、这个是为父考虑不周了。那个……那个勇毅候府啊,是这样的。太夫人马碧莲是皇贵妃的胞妹,世子爷的娘、勇毅候的夫人是皇上伯父礼亲王的孙女,还有,勇毅候有一个贵妾,是太夫人的娘家侄女,还有两个良妾,分别是副将的庶妹和工部侍郎的庶女。此次回京,是勇毅候在北边打了胜仗,世子爷带着弟弟先回京报喜。”
秀兰:“勇毅候有几个子女?”
张秀才:“有六子五女。”
秀兰:“您还和慕容恪说过什么?”
张秀才:“……这个、这个……”
秀兰:“父亲,还请明言,也好让我做出最妥当的判断。”
张秀才:“为父……为父……唉——也许说了不该说的话。”
秀兰:“您说了什么?”
张秀才:“今日一早,为父提了请那世子给你在府里找个差事的事,那世子似有嘲讽,后为父说了太夫人的好话后,世子却主动提出纳你为良妾。为父……为父心中一喜,说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为父说,让那世子小心背后暗箭,还将救助当日,将黏在世子背上伤口处的一片衣料呈给了世子……”
秀兰:“父亲的意思是——”
张秀才:“唉——为父说完,见世子眼神阴鸷地盯着为父,当时还不曾明白,可为父想了一路,才察觉其中原委,若是你真入了侯府,为父那句话、那片衣料,是在给你招祸啊!”
秀兰:“父亲何意?”
张秀才:“为父想了一路,才明白过来,邸报上说过,勇毅候此次北上,只带了长子和次子,就是世子慕容恪,和贵妾所出的慕容翰。”
秀兰:“很久之前,听父亲感慨过,似乎侯府这两兄弟,只相差三个月!”
张秀才:“按理,正房所出嫡长子,和贵妾所出庶子只差三个月,怎么都说过不去,可是——唉——”
秀兰:“父亲的意思是,慕容恪一看衣料就明白了,父亲在提醒慕容恪小心慕容翰。而慕容恪从小在马碧莲身边长大,对马碧莲侄女所出的庶弟,极为爱护!认为父亲在挑拨离间,是小人行径!”
张秀才:“从那世子的眼神来看,何止是爱护。为父现在忧虑,如果慕容恪不当一回事还好,若是一旦慕容翰知道,那你将来入了侯府,对上慕容翰,哪里还有活路?唉——”
gu903();秀兰:“父亲,几年前我似乎听你说起过,勇毅候府太夫人那时还是忠勇伯府的一个庶女,是老勇毅候定亲的姑娘在婚前珠胎暗结上吊而死,才能嫁给老勇毅候,而老勇毅候也是马碧思成为皇贵妃的一个仪仗。最后,忠勇伯府还因为这两个出息的庶女,成了现在的承恩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