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睁开双眼没两秒,承载床还没从机器中退出来,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毫无预兆之下,全身都爆发出了剧烈的痉挛。
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仿佛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堵死气管。
缺氧正让他的意识与视线迅速变得模糊。
全身肌肉剧烈的酸痛,也让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量的汗水喷涌而出,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全身。
此时的状态,就像是一口气跑了几百公里。
他立刻进入思维宫殿状态,那种前所未有的痛苦,才如潮水般褪去。
思维宫殿状态下,他清晰地看到,白大褂已经满脸紧张地冲进内间。
三年过去了,不特意去调取记忆,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对方的长相,这让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对方左手攥着一支类似家用胰岛素的针剂,右手已经将盖子拧开。
那支针剂他见过,每个白大褂进入传送室值班时,都会从保险箱中取出两支,别在胸口的口袋处,就像以前人们在胸口别钢笔一样。
他猜到了那玩意儿是给他们用的,为他们争取时间,等急救人员赶到。
不过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用上这玩意儿。
他能够趁此机会从地狱中调用一些圣光修复自己的身体,不过他没有这么做。
毕竟他的本意,就是评估在没有自己这些手段的情况下,长时间滞留项目中,会给调查员带来怎样的影响。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白大褂,又看了看承载床上一脸狰狞、完全被汗水浸湿的自己,他咬了咬牙,退出了思维宫殿状态。
下一刻,强烈的痛苦,如海啸般再次袭来。
白大褂冲到正加速退出的承载床边,右手使劲按住他的脑袋,左手的针剂,都不瞄准,就直接捅进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