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海浪拍打礁石,潮声翻滚,有节律地撞击着连梓如擂鼓般猛烈跳动的心脏。
柏翮的唇还落在她的眼尾,手指挑起她颈侧的长发,灵巧的探到后颈,替她扣好了项链。
动作行云流水,熟稔到给人一种不似第一次做的感觉。
这种项链很难扣,她就是对着镜子都不见得能处理得比柏翮快。
连梓指腹压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挑眉,“这么熟练,柏少爷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吗?”
“嗯哼。”
他牵起唇角,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样子简直坏透了。
倒是诚实。
连梓对他的坦诚很满意,“也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
“想哪儿去了。”柏翮捏捏她柔软的手心,“熟练是因为拿褚珏练过很多遍。”
闻声,杏眼的弧度微微瞠开,嘴角突然就不听使唤地上扬。
倒不是他给褚珏戴项链这画面有多好笑,而是柏翮会为某件事反复练习这一点很戳她。
印象里,除去长跑和英语,他对什么都信手拈来,似乎没他不会的技能,也没他做不好的事。
他从来都游刃有余,考试拿第一,竞赛拿名次好像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牛逼到都有点神性了。
以至于连梓偶尔会忘记,柏翮给她的课堂笔记详尽到是可以出教参的程度,为了竞赛也是把整个假期都搭进去了。
他的优秀不完全来自于得天独厚,其中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大概只有柏翮自己清楚。
包括今天这事,连梓不问,或许就不会知道柏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花了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