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梓稔知柏翮聪明得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问出来不过就是要逗她。
她撑着半边肩,朝柏翮靠了靠,没应他上一个问题,而是重新抛出一个问句,“好看吗?”
女生下巴微微抬着,像只骄傲又狡黠的小猫。
柏翮平时最挨不住她这股伶俐劲儿,加之酒精上脑,情难自控,直接抬手抚上连梓纤细的前颈,指梢轻柔地描着她的下颌线,半晌才开口,“好看。”
“我们吱吱真的好漂亮。”
他眼底蒙着层醉意,做事根本就像没经过大脑。
柏翮直白的夸赞和他手上过于亲昵温柔的动作不断挑动着连梓的神经,理智离家出走之际,她扣住柏翮的手腕,强迫那只温度过高的手离开自己。
“柏翮,你喝多了这么喜欢肢体接触?”
他喉结动了动,哼笑一声,“没喝多,我就是单纯占你便宜。”
都坐不住了还说没喝多。
她笑笑,“你这人从头到脚就嘴最硬。”
柏翮低眸沉静一阵,唇角忽而扯出抹顽劣的弧度来,逗她,“有些东西不方便细说,但肯定比嘴硬。”
一毕业,这孽畜直接装都不装了。
连梓掐了一把他的侧腰,咬牙,“流氓。”
“疼。”
他话是这么说,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看着她笑,眉眼柔和到好似冰川消融后的碧波,惹人心尖一颤。
就单这一个字,用他刻意拖长的腔调说出来就有种没来由的娇。
连梓下意识偏开视线,“柏翮,你是在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