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生实在是把这事儿说得太过坦荡,饶是柏翮自己也犯过不少事儿,也做不到把这话撂到明面儿上来说。
他挑眉,“干嘛去?”
这他得知道,就怕温庭月中途回班,万一问起来,他好酌情打圆场。
“呃……”陆瑶双手背在身后,指尖来回打着圈儿,心虚不敢应。
柏翮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曲指轻敲桌面,“照实说就行,我得知道你是不是要去犯事儿啊。”
“去……去操场。”她抿着嘴,咬了咬上唇,支吾片刻又吐出个理由来,“想溜达溜达。”
这话,狗都不信。
里侧的季远就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
想溜达什么时候溜达不行?犯得着掐着这个点,冒着被老师抓到的风险翘课压操场吗?
从逻辑上就不合理。
更何况这个时间段是学校专门留给体育生强化专业的,操场各个区片都有校队在训练,又是标枪又有铁饼的,多危险。
“天快黑了,外头凉,把外套带上。”
说完,柏翮伸手从季远身后的椅背上抽出外套递给陆瑶,又嘱咐,“离那帮扔标枪铁饼的远点儿。”
陆瑶低眸扫了眼自己一直穿在身上的羊羔绒外套,又看看他刚塞进自己手里的蓝白棒球服,睫毛轻颤了两下。
细嗅还能闻到棒球服上淡淡的茶香。
是沈星同的外套。
她身上已经有一件外套了,柏翮又给了她一件,虽然没明说,陆瑶也不难听出来,他是让她把衣服带给沈星同。
她看回柏翮,眼里的不解渐渐化开,有点丧地耷拉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