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号刚喝进嘴里的茶,余香还没品出来,差点又吐回杯子。
柏翮敛着眼睫,唇角勾着一抹苦涩的弧度,眸底漫着若有似无的水雾。
就连指尖都是戏,死死捏着校服拉链的端部,骨节都有些泛白。
这一听就是胡诌摆列的鬼话在精湛演技的掩映下竟显得如此合理。
合理到连梓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拒绝过他。
逗号嘴唇都抿白了,缓了好半晌才恢复了点血色,问柏翮,“什么时候的事儿?”
柏翮显然没料到逗号会问这个,失神片刻,下意识朝连梓的方向看了眼。
连梓的眉心微不可见地低了一瞬,这伤心小狗是他妈谁!?
海王装什么纯情男高啊!?
须臾,影帝重回状态,“报到那天。”
话音落下,逗号眼睛都瞪圆了,连梓刚转来他就下手了!?这小子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温庭月嘴角都快起飞了。
一见钟情?这她熟啊!
她对某人就是一见钟情,十二年过去了,一见他还是喜欢。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灰白的人群中,一眼过去,只有他在发着光。
这叫生理性喜欢吗?
说得玄一点,应该算是基因的选择吧。
逗号调整情绪,没再搭理柏翮,转而把话头抛向连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