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上用作装饰的珍珠碎钻在白炽灯的光线下泛着柔柔的光晕,晃得他眯了眯眼。
脑中闪过一抹白,无端想起那天吊带下掩着的锁骨轮廓,眸色一深。
杂七杂八的念头一股脑地窜进来。
是感冒还没好么?脑子不受控制。
“柏翮,”连梓叫他,“你是要找证书外壳吗?”
路过门口的时候看到旁边的纸箱里摞着一沓红色的证书,应该是学生会要用的。
女生的声音传来,柏翮拢回思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嗯”了声,没多回话。
扫过他耳尖的那抹薄红时,连梓挑眉,“你又不舒服?”
前几天发烧的时候也见过一次。
连梓出于关心询问,只是这句“你又不舒服”的“又”字着实刺痛了柏翮的耳膜,像是在说他娇气似的。
“我有那么弱?”
连梓弯唇,打趣他,“柏大小姐娇弱,淋完雨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发烧。”
“这大小姐叫得越来越顺口了,”柏翮勾唇,哼笑出声,“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没人敢这么噎他,就连褚珏都得注意着分寸,只有连梓。
倔丫头,不愿意服软,嘴上也从来不吃亏。
男生散漫嚣张的态度着实激起了连梓的反骨,“你也可以不用惯着。”
她下巴抬得高高的,微卷的发尾左右晃荡着,一张小脸上全是不服气。
偏偏就是她这副不饶人的样子让柏翮特别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