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沈大小姐在房中,待了一个多时辰。
齐雍垂目,手指轻描着她细致的长眉:院外所有护卫全部处死,不留活口,让沈家人和武宁侯仔细看着,他闭了闭眼,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满身戾气散了些,今日之事,谁敢往外吐露半个字,孤就割了他的舌头。
逐风有些犹豫:不先抓起来审问吗
他吩咐护卫检查了厢房,确定厢房安全后,才让殿下进了厢房,小院也被护卫守着,可沈大小姐仍然避开了护卫,会出现在厢房里。
定是护卫里出现了细作。
看来武宁侯府和沈家确实和乱党有所牵连。
不必,齐雍淡声道,派人盯紧沈家和武宁侯府。
倘若这背后还有成王余孽推波助澜……
敌暗我明,他已经落入陷阱。
想来也审问不出什么。
齐雍低头看了怀中的人,美人计果然不愧是千古第一奇谋,这一计算计的从不美人,而是攻心。
倘若今日躺在他怀里的人,不是沈昭嬑。
他不可能中计。
即便是在髓海疼痛,神志不情,意识模糊的情况下。
他也有很多次离开厢房的机会。
可是面对沈昭嬑,他就像刻意降智了一般,有想过推开她,试图让她清醒过来,也有竭力保持理智,不愿这样毁她清白身子,却唯独没有想过离开。
半推半就,反而愈陷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