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天成为天牢狱卒以来第一次见到狱丞。
狱丞姓赵,具体叫什么他不知道。
看起来有些消瘦,穿着长袖衣袍,正在那里激情演讲,说的头头是道,颇具读书人的风范。
“过些天新任左侍郎会来天牢视察,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平时你们怎么做,我懒得管,但如果关键时刻掉链子,让我丢了脸面,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赵狱丞也知道这些个狱卒什么货色,不指望他们转了性子,只求不给他添乱就行。
说到底还是赵狱丞自持读书人的身份,不欲和这帮腌臜人多纠缠。
要是来个脾气暴一点的狱丞,早就指着他们的鼻子痛骂了。
“是。”
“狱丞大人放心,我们知分寸。”
“……”
一干狱卒和班头纷纷表态。
赵狱丞这才面色缓和,拂袖而去。
经过一番敲打,一群人老实多了,该值班的值班,该休息的休息,不再聚众赌博,也不再去外面花天酒地。
他们也知晓此事严重,不得怠慢。
虽然天牢狱卒的工作遭外人唾弃,但是真的挣钱啊,他们也不想丢掉工作。
所以一个个的干活做事都十分认真。
周天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反倒是工作量减轻不少,对此他也乐见其成,毕竟谁也不想每天都工作。
一连十几天众人都保持着高度且紧张的状态去值班,却迟迟等不来左侍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