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丫鬟的话,孟瑾瑶是信的,她若有所思,凝冬没看见这盒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东西被她夫君拿了,先前她说的话没能让夫君相信。
霎时间,孟瑾瑶心情郁卒,原本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昨晚都没有明说,如今夫君拿着这药去问大夫就能知晓。
凝冬轻声问:夫人,这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奴婢没看见,但清秋和春柳她们或许看见,要不问问她们俩?
孟瑾瑶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看见就没看见吧,许是侯爷拿了也不一定。
凝冬听了这话,也就作罢,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又道:夫人,明日奴婢想出府一趟。
孟瑾瑶疑问:你出府做什么?
凝冬嘻嘻一笑:明日发放月例了,奴婢想出去买些喜欢吃的点心,您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奴婢也给您买回来。
闻言,孟瑾瑶无奈失笑:你啊,今年都十八了,还那么爱吃,别的丫鬟都是存着银子给自己攒嫁妆,而你都吃进肚子里。
凝冬不以为然道:夫人,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载,不能留下遗憾。奴婢没有别的追求,对嫁人也没想法,就喜欢这口吃的,若是得不到满足,那可就留下遗憾了。
傍晚时分,顾景熙从外面归来,孟瑾瑶听到屋外的动静,忽然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马上去乳母那边找儿子,这一踏出门口,就撞了他满怀,抬起头看他,讪讪地笑着:夫君回来了啊,晚晚想我了,我得去看看他,你自便。
顾景熙瞧她眼神闪躲不敢看自己,便知她已经发现那药不见了,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往屋内走,顺便吩咐春柳:把门关上。
春柳懵了下,然后动作迅速地把门关上,心里寻思着侯爷那么心急的吗?都还没到晚上,要不要让人备水?
孟瑾瑶被他放在软榻上坐着,对上他的眸光,觉得难为情,直接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嗫嚅道:夫君,梳妆台上那盒药是不是你拿走啊?
顾景熙坦诚道:是为夫拿走的。说着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捂住脸的双手取下,与她温柔对视,语调温和地问,傻姑娘,昨晚为何没跟我说?
孟瑾瑶支支吾吾地回道:昨晚不是跟你说了?还问了你的。
顾景熙轻叹一声,既心疼又无奈,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你这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什么?你夫君是这种人?
孟瑾瑶默然不语,她倒不觉得夫君会因为此事找别的女人,让她焦虑的是,夫君会因此对与她同房的事兴致缺缺,那样她会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