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丰一碗肉圆吃完,周海也风风火火赶来了。
进了门,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便道:“嫦丫头,礼哥儿说你找我有事,是不是林家又来闹你了?”
林嫦儿笑着摇头,“不是的,叔,我另外有事找你,咱们堂屋里坐下说。”
徐棍儿很是懂事的拿走吴清丰手里的碗,“你同嫦儿姐说事去吧,我帮你洗。”
吴清丰有些意外,但也没矫情,道了声谢,同林嫦儿,周海一起去了堂屋。
其他的孩子们则在沙田边坐下温书了,之前老梁他们来的时候,给买了几套启蒙书,虽然不够一人一本,但两三个人一本是有的。
进了堂屋,林嫦儿给周海倒了水,等了喝了约摸半碗,这才开口,“叔,我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您,南边渔村那件事,您怎么看?”
周海一听,脸色便冷凝下来,缓了缓,大骂一声,“那些畜生,嫦丫头,其实吃饭那会儿,大河只是说了个大概,那些人做的事,远比你听到的恶毒许多。”
紧紧握住拳头,“他们要财便抢财,要粮食便抢粮食,何故要伤人命,还有那些被抢走的女孩子们,也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大河就是在四海酒楼里说起渔村被劫掠那件事的汉子,周海到底里正,认知比许多人要宽阔一些。
林嫦儿听他这么说,便觉得有戏了,她道:“海叔,不瞒你说,自从听大河哥说了那件事之后,我这心里便总是七上八下的。”
“不是我乌鸦嘴,只是,同属宁海府,又都是沿海,我就怕……”
她只点到为止,后面的话,不必多说,周海也懂。
周海也愁啊,一个地方抢完了,财帛总是有限,等那些人挥霍光了,肯定是要抢下一个地方的。
他们临水村,虽然穷吧,可到底还是有些底子在的。
但,他到底只是个庄稼汉,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该怎么做才能守住自己的家园。
他苦着脸道:“嫦丫头,叔没念过几天书,这事儿实在是想不出主意,倒是你,你爹是见过世面的,你懂得也比叔多,你可有什么想法没?”
林嫦儿朝吴清丰看了一眼,吴清丰知道她言出必行,只是没想到这般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