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审讯和侦察工作都非常艰难,两个嫌疑人,一个狡诈无耻,无耻到毫无底线,另一个,嘴硬,心理素质更硬,遇到尖锐和敏感问题时,便保持沉默。
牛士林把自己藏的很好,凡是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和说辞,全都扣到别人身上。
之所以能这么做,除了牛士林足够无耻外,而且还找不到任何戳穿其谎言的直接证据,仅凭逻辑,是无法让其就范的。
而赵东阳虽然不合作,也不胡乱栽赃,但证据确凿,至少非法持有枪支是铁板钉钉的,虽然从逻辑上、还有调查找到的一些零散线索都不足以说明赵东阳是个地下贩卖枪支的不法之徒,但也足够定罪。
情况明显不利于赵东阳。
更让人惊讶的是,无论赵东阳还是牛士林,都把之前交恶和结仇的事情藏的严严实实,尤其是牛士林,把两只耳朵缺失描述为一场事故,一场匪夷所思的户外运动。
俩人就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这些都是赵东阳后来才了解到的。
这也预示着,两人之间的事情并没有终结,除非一方死翘翘。
两周以后,李迪聘请的律师首次获得了探视机会,详细了解了从王晓悦被跟踪开始,直到赵东阳被抓获的全部经过,反复梳理后直皱眉头,事情显然不完整,缺少有足够说服力的开头。
换句话说,事情的起因漏洞百出。
比如,关于两百万债务,赵东阳的回答更倾向于是一种胁迫或者说敲诈,而不是真正的欠债。
因何胁迫?又如何胁迫?
可诡异的是,律师通过多方收集的证据和小道消息互相印证,证实这笔债务是存在的,赵东阳有多笔还债的事实。
“你不能如实的把事件原委告诉我,警方恐怕很难结案,就算结案,这场官司非常难打。”
“尽力吧,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赵东阳出乎意料的固执,倒不是一定要在法律途径之外寻求结果牛士林的性命,而是从律师无法了解案情最初的源头,他判断警方也没有掌握什么东西,这说明牛士林除了栽赃外,没说多少实话。
预判力告诉赵东阳,他的分析是正确的,至于牛士林不说实话的目的有很多,暂时难以分析。
之后的第二次探视,律师转告了李迪的话,“尽可能按律师要求实话实说,争取到最有利的条件和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