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何瑞公公很快拿来陈年老酒,浓郁的酒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皇后娘娘,那奴婢就告退了,”秋璇姑姑行了行礼,连同何瑞一起扒拉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林婳和等着被扒衣服的皇上。
“唉……”林婳看了看躺着的文宣帝,因为发烧,面色有点红,脖间也冒起了热汗,总归是要帮他擦拭的,与其磨磨蹭蹭的,不如一蹴而就地擦完了,不过是男子的身体,从前表哥练武的时候,不也是赤着膀子,她也不是没见过。
想罢,她伸手解他的衣带,动作极为粗鲁地扒了他的衣裳,用帕子浸了酒,从脖子开始擦起,细细的擦着,每一处都不放过,擦完脖子再往他的胸膛上擦,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滚烫得跟火炉似的,不过——她目光顿了顿,这个胸还挺大的,接着往下擦,又看到了紧实的腹肌。
林婳微微扬眉,大婚之日,飞快一瞥只觉得他腰细,没想到还有这个紧实的腹肌,看来平日练武练得很勤啊!
擦完了上半身,她又拿拧了帕子,去擦拭他的额头,给他降温。
他的额头也很烫,靠得近了一点,都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很烫,不过,他睫毛可真长,还很浓密,鼻子更是直耸入云,嘴唇却薄薄的,林婳边给他擦拭,边近距离观赏文宣帝的美貌,毕竟平时不敢直视他,更不敢一直盯着他看。
倏然,文宣帝睁开了眼睛,眸子潋滟多情,林婳就这么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而她的手还拿着帕子,再替他擦拭太阳穴处,“呃——你醒啦?”
萧弈洵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垂眸一看,诧异道:“皇后,你为何要脱了朕的衣服?”
林婳拿帕子擦了擦他的胸口,“没看见吗?我是在替你降温呐,秋璇姑姑说的,这个法子特别好。”
萧弈洵却握住她的手腕,笑了说:“朕是在做梦吧?”说着,抓着她的手往他那张英俊的脸上贴,“这个梦,可真好!”
又拿脸颊蹭了蹭她的手,激起了她一阵鸡皮疙瘩,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她道:“什么做梦?你烧糊涂了吧,快躺好了。”
林婳伸手把他按在塌上,把帕子浸了酒拧干了,继续替他擦拭额头,带着几分嫌弃道:“你平时看着身体不是挺好的吗?不过在山上呆了一晚,就染上风寒了?怎么不见何瑞他们也染了风寒,难道你的身体比他们还不如?”
她说:“不见我来,你不知道下山吗?
“你说了要来,我自然要等着,”他的那双含情眸里噙着认真,“你不来,我也等着。”
“呵呵,”林婳干笑道:“那您这是自找的啊,既然是自找的,为何还要去告状?
萧弈洵苦笑,“我何时去告状了?”
“还不是你告的状?要不是你告状,母后会让秋璇姑姑来传懿旨?非要让我照顾你,还说不照顾好你,要以弑君之罪惩处我。”林婳用力拧着帕子,眼里冒着怒气。
“你可冤枉死我了,”萧弈洵把手臂枕在脑后,道:“我一早回来就吃药睡下了,可什么都没干。”
“少骗我!”林婳不信。
“那你便当是朕告的状好了,”萧弈洵拿目光示意道:“不是要照顾朕?要替朕降温吗?你可以继续了。”
这般吩咐命令的口气,叫人听着实在不爽,林婳又不能不听太后的懿旨,于是拿着拧干的帕子,用力地在他身上搓啊搓,“皇上,臣妾定会照顾好您的。”
萧弈洵躺好了仍她搓,反正她再用力,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扰痒痒,“恩,很不错,”他嘴角噙着笑意,“皇后你可以再擦上来一点。”
林婳白了他一眼,往上移了移。
“再上来一点,”萧弈洵又道。
林婳咬着牙,继续忍耐,再继续往上移了移,用力搓着他的胸口,非要给他搓掉一层皮去。
忽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他心脏处挪了挪,大手包着她的小手,桃花眼盯着她轻声道:“替朕揉揉这里,从昨晚上开始,就一直酸胀得难受。”
不正经,非说这些没着调的话。
林婳奋力挣脱了他的手,把帕子往他脸上一摔,“要揉你自己揉,我累了!”
她起身便要往外走,脸上又羞又恼,怎么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也跟市井里的二流子似的说这些,偏生还一脸风光霁月,丝毫不见流里流气。
萧弈洵伸手拿下脸上的帕子,隐藏在骨子里的冷戾瞬间涌了出来,他命令道:“站住!”
“皇后,你不是要照顾朕吗?去给朕煎药,朕只喝皇后你亲自煎的药。”
这欠揍的语气,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林婳咬牙,“是,皇上,臣妾这就去煎药!”
煎药房,林婳拿着一把扇火的扇子,坐在小凳子上,对着咕噜响的药罐子一顿狂扇,又一边哈欠连天。
爬山累了,这一静下来,困倦就涌了上来,见药煎好还有一段时间,她便拿手撑着下巴,准备打个瞌睡,不想这一睡,等她睡醒后,药罐子里的水全烧干了,只有煎糊了的药渣。
“……”她手拿着药罐盖子,躬身往煎药罐里瞧了半响,最后果断舀了一瓢水倒进去,继续添柴把药罐里的水烧滚了,随后倒出来便是一碗非常完美的药汁了。
不能怪她的呀,谁让秋璇姑姑那么狠,非要让她来照顾皇上,把绿翘和月橘等人都支开走了,她想找人帮忙都不行。
“药来了。”林婳端着药往萧弈洵躺的那屋子里去,还特别贴心地备了甜嘴的蜜饯,只求他喝不出这药的糊味。
萧弈洵坐在床上,只着了寝衣,长发半披,只见床榻旁的小桌子上叠了一摞的奏折,放了墨和笔,他手里也拿了一本奏折再看,见到她端药进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身子往后面的软枕上一靠,淡淡道:“让你煎个药,也这么慢吗?”
林婳极力微笑着:“臣妾这不是第一次煎药嘛,难免笨手笨脚了些,”她端了药递到皇上面前,“皇上请喝药,这可是臣妾亲手煎的药,一点也不苦。”
萧弈洵也不伸手,只拿眼神示意了下,“朕的手没劲,皇后喂朕喝药吧。”
林婳:“……”
忍!她忍!
林婳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至他嘴边,“皇上,喝药啦!”
萧弈洵眼底微显笑意,凑过来喝药,药刚刚入嘴,一股极其苦的糊呛味席卷而来,他一下压紧了眉头,偏开头去,“皇后,你的药煎糊了。”
“皇上,来,快吃一口蜜饯,”林婳端了小碟的蜜饯果过去,笑着说:“方才臣妾说啦,臣妾是第一次煎药,皇上您就将就将就着喝。下次,下次我一定把药煎好了。”
萧弈洵捻了一颗蜜饯丢进口中,好容易压住了那股怪味,却不那么好说话道:“这药朕喝不下,重新去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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