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哦,”余鱼还算冷静,随口应了一声,“世子也觉着她更合适吗?”
倒是不曾听裴深提起这位文贤公主。
只余鱼觉着,裴深不像是会提及这些事的人。
“你!”四姑娘顿时噎住,气得不顾礼仪,直接给余鱼翻了个白眼。
而二姑娘叹气,连忙拉着四姑娘低语。
“你好好的,别这么给丁姑娘难堪。”
“我算什么给她难堪,不过是告诉她,她什么身份,别仗着家里对父亲有恩,就想攀附长兄。”
四姑娘气得厉害,许是一直在家被娇惯的,才被噎了一句,就满脸不高兴,起身就要走。
“我才懒得理她,谁知道她住进来几天,就要被长兄撵走。”
四姑娘就这么甩脸子走了,闹得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
三姑娘叹了口气,还能温声细语给余鱼说。
“丁姑娘别见怪,四妹就是被宠坏了,有些口无遮拦。”
“只是……她倒也没有多说错什么。”
三姑娘笑容里多了一丝余鱼看不懂的意思。
“我家长兄喜好美色,坊间美人众多,长兄不过视作消遣,鲜少有传出,长兄和哪家高门贵女有所来往。”
“但是唯独文贤公主,之前与长兄泛舟湖上,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文贤公主与长兄,许是定了盟约。”
三姑娘一边打量着余鱼的神色,一边说着。
余鱼听到这里,走了走神。
裴深之前提起丁家和丁姑娘,的确没有什么情面,也说不过不打算和丁姑娘成婚。既然如此,那丁姑娘的未婚妻身份,是拴不住他的。
难道说,裴深是真的打算和文贤公主成婚?
她心里头有些闷。
说不清楚这种闷是怎么回事。
余鱼想着,也许是因为,裴深养着她,有碍成婚吧。那她定然是要在裴深成婚之前就离开的。
时间早晚罢了。
是不是等她十五及笄,裴深就该把她先嫁了人?
就像在杨城,在客栈,在医馆?
这么一想,她情绪就低落了些,这一点,都落在了二姑娘和三姑娘的眼中。
“不过也不一定,丁姑娘别多想,毕竟现在住在一尘院的人,是丁姑娘。”
三姑娘又宽慰了一句。
二姑娘调整好情绪,笑吟吟来牵着余鱼的手。
“你放宽了心,和长兄有婚约的是你,长兄现在看重的也是你,而且都同在一处住着,我们也是向着你的。”
“若是担心不知道关于文贤公主,或者其他姑娘们的事,丁姑娘可以多和我们走动走动,闲来无事,我们也好说些关于京城里的事儿,就当是给丁姑娘解闷。”
四姑娘甩脸子走了,二姑娘和三姑娘也没有多留,就那么和余鱼说了两句,派丫鬟拿上丁府送的礼物,也起身告辞了。
偌大的一个偏间就剩下余鱼一个人。
她还坐在蒲团上,眼神落在不远处,四姑娘坐过的位置。那一个蒲团下,散落着一两颗珍珠。
大约是四姑娘看不上,一挥手散出来的。
心里头着实有些不舒服,余鱼低着声让小莲捡了那两颗珍珠,总有个错觉,这珍珠和她一般,也是被人所嫌弃的。
这么大的楚国公府,也许只有裴深不嫌弃她。
余鱼忽地觉着,当时跟着裴深来楚国公府,是不是一个错误?
刚辰时,裴深带着小厮从外头归来,还记得小丫头不喜欢酒气,立即沐浴更衣,带着一身潮气敲开了小丫头的房间。
今儿她要见客,本来练字的时间挪到了晚上,偏间做了个书房,丫鬟早早点了十数盏灯,很是明亮。
余鱼早早换了广袖襦裙,穿着一身舒适的棉裙,窄袖挽了两圈,手中捏着笔,侧坐在书案前,眉头微微锁着。
她似乎在那儿已经坐了许久,只是在发呆,都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裴深却是一进来,就感觉到小丫头情绪不高,慢腾腾在她身侧坐下,这么一个动作,才惊醒她。
“怎么,今天见到她们,听了些不舒服的话?”
“你怎么知道?”
余鱼还没有来得及和裴深问候,听了他的话,眼睛都微微瞪圆。
“果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