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一横,涕泪满面说道:“瞳儿,母后一直喜欢诺颜,把她当作亲生女儿般看待,你都是知道的。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当年静宜宫中的那个女娃儿,宣宗曾经许配给太子炎的。”
熠瞳答道:“我知道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太后吓了一跳,“你还知道些什么?”
熠瞳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回答:“我只知道她的母亲便是静夫人,她曾经一直让我帮她查寻她父母的来历。对了,母后,你知道吗?”
原来他还不知道其他的事,太后松了口气,开始半真半假编造起了谎言。熠瞳是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如果完全说谎,他肯定能瞧出端倪。何况,待会他去到凤仪宫,诺颜多半会对他提到塔塔部落的事。
因此,太后说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她的母亲是塔塔部落首领的女儿,而她的父亲,则是刺王展鹏。”
“她是刺王的女儿?”熠瞳惊呼,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
“是的。”太后答道,“她脖子上有一块玉坠,大概你见到过,是塔塔部落特有的一种玉,足以证明她的身份。我刚才便是无意中看到那块玉坠,获知了她的真实身份。她见身份败露,便发了狂。瞳儿,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母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呢。”
太后抬起手巾,擦拭着眼泪。
熠瞳回想起来,封后大典那天,诺颜曾问过他,知不知道她是谁,原来那时她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不过,她是刺王的女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疑惑地问:“母后,你知道她的身份又如何?她怎会那般待你。”
太后叹道:“瞳儿,你有所不知。刺王当年勾引诺颜的娘,就是为了抢夺塔塔部落的玉矿,以为谋反之用。当年他抢了玉矿之后,将塔塔部落整个灭族,不想诺颜的娘却逃了出来,还住进皇宫,成了静夫人。”
熠瞳惊讶地说:“刺王竟这般歹毒?我还道他不畏权贵,是条好汉呢。”
熠瞳无心的话好似一个巴掌打到太后脸上,他哪知道,歹毒的人不是刺王,而是他的父亲呢。
太后脸色变了变,硬撑着说:“可不是吗,你想啊,若不是有仇,当年刺王攻破皇宫,静夫人为何不与刺王会面,反要带着诺颜逃走?但是啊,诺颜毕竟是刺王的女儿,父女情深。当年你父皇将刺王赶走,刺王定然怀恨在心,将你父皇当作了头号大仇人。如今,多半他与诺颜串通好了,要找我们报仇呢。”
熠瞳置疑道:“听说当年刺王攻下皇宫后,整天沉醉在酒乡,不理政事。父皇为了天下苍生,并没有做错什么啊。诺颜很明理的,她怎会为了这些陈年旧事找我们报仇?”
太后伤感地说:“我们都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她刚才不是说过吗,她绝不会跟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都听到了的。刺王这些年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又秘密培植了些什么力量,要来对付我们呢。如果不是今天碰巧识破了她的身份,还不知道他们父女俩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熠瞳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这几天诺颜确实表现得很奇怪,老是推拒他,今天他又亲眼看见她对母后的情状,难道诺颜真如母后所说,表里不一?如果她以前是在演戏,也未免演得太逼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