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一惊,转过脸和顒琰面面相觑,却听肖亦恒接着说道:“且娘娘沾染的比皇上还多些,该是长期积累所致。”
兰馨连连摇头,“怎会呢?本宫更是从未去过什么田间荒地啊。”
顒琰此刻眸子冷了下来,哼了一声,道:“不是贵妃和朕如何不小心,这是有人算计着朕和贵妃,故意将此物带进继德堂呢。”
肖亦恒思索着,问道:“敢问娘娘可有哪里觉得痛痒?”
“今早倒是觉得头皮发痒”,兰馨说着,恍然道:“莫不是那象牙梳所致?”
“给朕查!”颙琰拍着炕桌,怒喝道:“这些个脏东西怎么会进了继德堂!”
“嗻。”
“慢着!”
兰馨叫住了正要向屋外走的守淳,对颙琰说道:“皇上,此刻查怕也是查不出什么。若真是象牙梳所致,那便是冲着臣妾来的。既是出了内鬼,蓄意谋害,便不会止于这一次,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与他做场戏?”
肖亦恒闻言,躬身道:“娘娘此法可行,那人一旦沾染了泽漆,必得先设法消肿,然而寻常的草药偏方效果并不甚好,虽能缓解一时的痛痒,可是消肿却是困难,娘娘细查底下人便可知晓。”
兰馨将目光投向了颙琰,只见他点头道:“都听贵妃的。”
此事自是不能打草惊蛇,夜里兰馨回了房间故作不适,照例叫安瑶来给她篦头发。
兰馨特意留意了安瑶的手背,仍旧白嫩细滑,并无异处。
也并非兰馨疑心安瑶,能进她内殿的无外乎几个人,其静她自是信得过,只是这些新人需得她格外留意。
兰馨握住了安瑶的雪腕,缓缓道:“本宫今日精神亦觉不佳,你昨儿进的那碗安神汤不错,再去备一碗来,我这儿叫穗冉来伺候吧。”
安瑶福身应道:“是。”
不多时,穗冉款款而进,兰馨的目光直直落在穗冉的手背上,亦是没有异常……
难道不是近身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