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贝勒府内,已然乱作了一团。
海琪的房间里下人进进出出,屋外充斥着小厮被杖责的惨痛呼声,自然……还有悠可守在绵恺床边压抑的抽泣声。
永璘在绵恺屋内来回地踱步,双眉间深锁着褶皱放佛如何都消散不去。
屋外声音渐渐散了下去,管家进内躬身禀报道:“贝勒爷,五十棍已经打过了,那几个小厮已经晕了过去,怕是再受不住了。”
永璘指着屋外,压着声音喝道:“他们作为花匠,身处花园中,见到三阿哥和福晋落水,却不能及时抢救。他们受不住,难道三阿哥和福晋就受得住吗?福晋还怀着孩子呢!”
说着说着,不觉提高了嗓门,“晕过去了,就拿冷水泼醒了,再打!”
见永璘气大,管家小心地望了眼永璘,不敢再求情,只得低下头道:“是。”
转身正要出去,就听见悠可喊住了他,“等一下。”
悠可用帕子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站在永璘面前,“十七爷,事出突然,也怨不得他们。何况如今三阿哥发热不退,福晋昏迷不醒,还是替他们积些福德,饶了这些花匠吧。”
永璘怒不可遏,“饶了他们,那这事就没个交代了吗?”
悠可摇了摇头,“奴婢知道,您要给皇上和我们主儿一个交代,可这些花匠不过是救人不及时而已,真正的主谋是乳母啊。”
永璘平了平心中的怒气,“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却还没个结果。”
“乳母已死,若是不能查明真相,牵连了无辜,主儿也是不愿意的。”
永璘看着悠可,正要开口,小桂子就从宫中回来了。
“皇上怎么说?”永璘几步走到小桂子面前,焦急地问道。
哪怕他和顒琰是亲兄弟,可到底现在是君臣,三阿哥若真在他府里出了事,他自然难辞其咎,心中不慌乱是不可能的。
小桂子回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必要彻查乳母,再去求了太上皇把三阿哥接回宫中。皇上也已下了旨意,领班的侍卫承大人,玩忽职守,调离御前。”
“这是自然,我必会彻查,给皇上和贵妃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