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既是常有的症候,肖太医又如何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肖易树直了身子,细细分析道:“有孕水肿多属气虚及肾虚所致,侧福晋虽近些日子没叫微臣请平安脉,可从之前的脉象来看,侧福晋的体质不该如此。”
卿云又追问道:“那是什么导致的?”
“依微臣推测,应是侧福晋平日所食过咸,伤肾所致。”
兰馨拍着桌子,压着心中的怒气,道:“千防万防,还是没能想到她们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卿云拍着她的手,叫她消消气,又问道肖易树:“那还可有挽救的法子?”
“所幸发现的及时,侧福晋每晚需将腿抬高些,再热敷便可消肿。饮食上万不要再如从前般,当清淡些,平日里多食些鸡肉鱼肉,蔬菜瓜果,便可无虞了。”
兰馨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便道:“多谢肖太医了。”
肖易树颔首笑道:“微臣职责所在。”
卿云看着他,嘱咐道:“你只管三日来请一次脉,不必理会侧福晋是否传了你。”
说着,又看向兰馨,既生气又无奈,“你还真是个没心肝的,今日若不是我来了,你这孩子被人害了你都不知道。”
兰馨知道她是担心,便隔着炕桌晃了晃她的手,“好姐姐,我错了。”
卿云白了她一眼,“你跟我说错了有什么用,你该跟你肚子里的那个说。可怜这孩子,偏就有你这么个额娘。”
想着孩子,兰馨又欣慰地笑了,还好他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卿云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向肖易树问道:“可知男女了?”
兰馨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是男是女,她自然都疼,只是永琰膝下唯有一子,她知道他想要个儿子,她怕他失望。
“这……”
见肖易树为难地看了自己一眼,兰馨便然了,笑道:“我知道了,女儿贴心,我自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