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京城。
在这个春夏之交,陈凯哥又病了。
不只是普普通通的感冒咳嗽,而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仿佛魂被抽走了似的,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你来了!”陈凯哥拖着身体打开门,看了眼外面的老同学田状状。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说完,田状状自嘲地笑了笑,“禁导十年,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能关心关心老同学。”
“哈哈,坐吧!”
“我还感冒着呢,就不给你倒水了,喝的话自己倒吧。”陈凯哥坐下,“话说你就没去找黄泽吗?咱们虽然不是一个系,可好歹也是同一个学校,同一届的,他摊子那么大,还缺你一部片吗?”
“嗨,我知道,我找到他,说要拍片,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只是……”
田状状怔了怔,“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我暂时还不想拍电影。”
“而且,我不想逃避。”
“封杀我,我就去港岛拍,确实有电影拍了,可一来可能会给老黄带来麻烦,二来,那不是认输了吗?”
“我不想认输,封杀我十年,我就十年不拍了呗,那有什么?”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都过了不惑的年纪了,钱上面需求不大,其他欲望也不大,我就是想争一口气。”
“对了,说起黄泽来,有件事你听说没?”田状状问。
“什么事?”
“真不知道?”田状状,“你这病的还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戛纳,黄泽拍的那个《霸王别姬》拿戛纳金棕榈了,个人第三座三大。”
“世界影响力最高的电影节,再次夺冠,还顺带帮张国容拿了一个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