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谣顿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还在想怎么解释。
简言辞又接了话:“这位,没良心的小同学。”他笑,“还认识我吗?”
“……”
憋了半晌,司谣小声叫了一声“学长”。
“……其其实。”她紧绷盯着简言辞走近,“那时候我的手机坏了,企鹅号也被,被,被盗了。”
男人已经到了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司谣下意识地,梗着往后挪了一步。
“这样。”低了头看她几秒,简言辞又弯近了点,“在你们高考之前,我回去过一次。那时候怎么不在?”
司谣讷讷:“因因为我,搬家了……就顺便转,转学了。”
简言辞看着她。模样带了些,说不出的冷淡。
安静了会儿。
“刚才说话不是好了吗?怎么又——”他弯了弯眼,气息也轻了下来,“变成这样了。”
司谣一秒懊恼闭嘴。
她的结巴好了以后,其实还有一个后遗症。
一到紧张的时候,还是会,磕、磕、巴、巴。
就像个自带的测谎仪。
……这么假的理由,肯定被他听!出!来!了!
一时间,又陷入静默。
没敢看简言辞的脸,司谣胡乱盯住了面前男人的衬衫领口。
盯了几秒,她突然僵硬转移目光,一下就对上了他的脸:“……你在看什么?”
“看看你。”简言辞的语调耐心,“很久没见了。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
“小同学长高了。”他弯起的眼梢像个小钩子,勾人一样,“也比以前会骗人了。”
司谣忍了忍。
还是没忍住心虚,硬气倒打一耙:“你不信就,就算了。”
呸。这人——
衣服不好好穿。
连话也不好好说!!!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的那一刻。
司谣的手机蓦然响了,她立即硬着头皮接起来。
陈梦圆他们在上面吃完了,现在打算回学校,问她去了哪里。
“那我就在楼下等你们。”那边又问了几句,司谣小小“嗯”了一声,“没关系,不用给我打包了,我刚才已经吃饱了。”
挂完电话。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小声憋出一句:“学长,我等下要跟同学回去了。”
“嗯。”
简言辞问:“是清大的同学?”
司谣点点头:“……对。”
“——叫了我这么多声学长。”简言辞此刻的模样就像个好相处的学长,低了头问,“在学校里这两年,怎么也不知道来找我?”
无缘无故地,司谣感觉后颈竖起了小寒毛,磕绊回:“是,是一年。”
“我,我复读了一年,今年才大二。”她避重就轻地解释,“之前我是在新校区那边,就一直没找到你。”
简言辞淡淡看她须臾,低眼收了打火机。
“原来不是没有找过我。”他悠悠地说,“只是没有找到我。”
“……”
“对。”司谣梗着脖颈,试图自圆其说,“清大这么多人,他们也都不知道你是谁。”
远远看见陈梦圆他们已经推开了日料店的玻璃门,司谣往那边走了两步。
想起什么,又扭头挪回来。
“……学长,我们加个微信吧。”感觉离得太近,她压抑住忐忑,又顶着擂鼓的心跳悄悄挪开了一步,“我原来的企鹅号不怎么用了……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事也方便联系。”
小同学的反应客套又不安,还后退一步,像是把他当成了什么煞神。
顿了一顿。简言辞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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