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知道有孕的那一刻,她心情好复杂,她好欢喜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好想将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她的人生会有很多欢乐。
可她又好害怕,她的好姐妹碧草死的那样惨,麟少爷死的那样惨。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孩子生下来。何况夫人眼皮子底下,她怎么可能生的下来。
她也想过去求伯爷。这样的话孩子会生下来吧,会么?夫人在伯爷面前善伪装,这后院又是夫人的地盘,自己是买来的仆人,就算是孩子过了明路了又怎样。
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来吃苦,长痛不如短痛,熬了几个晚上,她终于下定决心,她偷偷服了打胎药,疼的浑身抽搐,咬着木棍生生挺了过来。
伺候她的小丫头是她救过的人,也是唯一信得过的人了。
称病在床上躺了半月。为了夫人不起疑心,今儿便撑着起身过来伺候了。
看着旁边的冰盆,她往远处挪了挪。
砰!正房的门忽的被大力推开。门板将门后的黄梨木架子撞倒,架子上的花瓶掉在地上哗啦碎成了数片。
正在睡觉的徐玉茹被吓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东厢房传来萧蛟的哭声,门外阴凉处躲懒的婆子丫鬟早在看到伯爷气冲冲的进来时便已经急急忙忙的各司其职,扫洒的扫洒,晾晒的晾晒。
萧溯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红梅说道:“出去”
红梅慌忙起身来不及行礼,走至屋外将门掩上。
“伯爷,这,这是怎......啊”
一叠纸扔到她脸上。
“你做什么?”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有些恼了。
“做什么?”萧溯冷笑一声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指着地上的纸“你自己看看。”
徐玉茹捡起一张,是一张借据。借本金一百两,日息三厘,是现下利钱最高的一种放债。她又捡起另外几张都是大小数额的借据,上面按了手印。她有些慌。“这不是我的。”
萧溯鼻子里哼一声:“不是你的,我猜你也没有蠢到那个地步,但却是你奶哥哥徐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