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鹊心里一慌,忙挤着夜宝儿就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府卫长似乎还收了安柔姑娘的银子。”
北茴凛然一瞪,“为什么不早些跟姑娘说?”
红鹊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因为,因为府卫长当着安柔姑娘的面,转手就把银子赏给了别的府卫。那会子安柔姑娘气得都快哭了。奴婢想着,想着……姑娘那几日感染风寒,身体本就不好,这又没什么要紧的,就没报。”
时安夏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起来吧。”
北茴气得又瞪了一眼,“姑娘惯着你!你也要心里有点数!有的事,你看见了不报,知道会给姑娘带来多大的麻烦么?”
红鹊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北茴继续教育她,“咱们在外行走,就是姑娘的眼,姑娘的耳朵。但凡有异,你就得报给姑娘听。至于信息有没有用,得由姑娘来评断,而不是你自作主张。”
红鹊讷讷应着,“是,北茴姐姐。谢北茴姐姐提点。”
时安夏温温对北茴笑,“她记得了,你别吓着她。”
北茴无奈地看一眼姑娘,将头偏向另一边去。近来姑娘奇怪得很啊,对屋里的几个丫头简直宠上了天。
既然姑娘愿意唱红脸,那这个白脸就得由她来唱了。否则这些丫头一个个没了规矩得翻天,那可不行。
红鹊犯错,干脆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摸着夜宝儿,一只手抱着姑娘的小腿,顺势将脸贴在姑娘的腿上,喃喃的,“姑娘莫生气,奴婢知错了。下次奴婢若是看见,肯定赶紧来报。”
时安夏却在想,陈渊有可能成为时安柔的助力吗?
说实话,这个人很让她看不透。
甚至答案都摆到了面前,陈渊就是替时安柔阻止她去报国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任何危险。
正如那日她让他进府当府卫,倒也不真是因为滥好心,见到人就收留。
她只是单纯觉得,他不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