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放?”
“嗯!”
顾静研像只点头猫一样,非常用力的点头,明明才不久已经看到了烟花,可她还是很期待,期待今晚属于他们的烟花。
陈玉礼拉着顾静研走出了屋檐站在院落中,小谢子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绒毯递上,顾静研接过抱在怀里不解的看向陈玉礼。
搂紧顾静研的腰肢脚下轻点飞上了屋顶,吓得顾静研一手抱紧了绒毯,一手抓紧了陈玉礼的衣服。
落在屋顶,陈玉礼从她手中接过绒毯大手一挥铺在了屋顶,抱着她坐了下来。
“这儿的视野最好。”
顾静研开心的用脑袋在他怀里拱了两下,拱的陈玉礼心花怒放。
冲院落中的小谢子打了个手势,小谢子在下面指挥。
“准备!”
“三!”
“二!”
“一!”
下面传来刺啦啦的声音,紧接着一簇又一簇的烟花飞冲上天,在半空中绽放出一个个美丽的身影,落在了众人心间。
陈玉礼对这件事是用心的,他们今晚在东宫放的烟花与外面不同,烟花的形状是陈玉礼特意交代的,烟花厂的老板提前两个月就在准备这件事了,做了一次又一次的调整,才得以呈现出现在这副景象。
一个接着一个的冲天而上,各色花形在半空中展现,好像是一场用烟花打造的盛花宴,这场烟花盛宴震惊的不止东宫,后宫,乃至多年后,还会有人提起这一次的烟花。
二人坐在屋顶,陈玉礼看她开心的模样自是也跟着心情高涨,若是花费些时间精力能让她开心,值得。
盛宴临近尾声,冲上天空的烟花模样变成了海棠花,一朵接着一朵,直至烟尾余韵散去,顾静研都没回过神儿。
“喜欢吗?”
顾静研转头看向他的双眸含着水光,忘记了自己怕高,也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在屋顶,直接扑到了陈玉礼的怀中,小脑袋左右乱晃,声音憋闷回道。
“好喜欢,我真的好喜欢,到现在还有些不可思议,一朵接着一朵的‘花朵’在空中绽放,真的好好看,尤其是最后的海棠花,我真的好喜欢!”
陈玉礼双手护着她,怕她一激动坐不稳当直接滚下去,嘴上也不忘回应她的话。
“喜欢就好。”
你开心我也跟着欢喜,可在陈玉礼心底还是有遗憾,这场烟花盛宴中,花种品类众多,结尾更是用了她最喜欢的海棠花收尾,可却偏偏少了一种花。
后来,陈玉礼在继位后,给了她另外一场烟花宴会,将今日落下的遗憾补全了。
冷风吹过,顾静研打了个喷嚏,陈玉礼抱着她飞了下去,落在院中,还能闻到久久不曾散去的烟花爆竹味儿,宫人在收拾着残余,顾静研进屋前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
她的模样被陈玉礼看在眼中,捏了下她的鼻子,二人进入内殿,准备洗漱睡觉,顾静研的外衫刚挂在衣架上,小谢子在门外唤了声“殿下”。
“你先洗漱,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嗯。”
陈玉礼走出去关上房门走到门口,小谢子跟上,放轻了声音,“芙蓉园的事儿闹大了,圣上此时正在裕德宫发脾气。”
“谁将消息散了出去?”
小谢子低头,“周王。”
“蠢货!”
陈玉仁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这些年他在自己的封地仗着自己的身份做了不少祸害百姓的事,可当地官员不向上报,启元帝就是有心整治也没有缘由,更何况后宫还有个沈贵妃在。
“别宫呢?”
“不知,那梁大人是聪明人,晚间回到别宫后在没出来过。”
想来消息是传不到南骞使节团耳中,这话小谢子不敢说。
“派人过去守着。”
“小记子带人在裕德宫附近守着,怕离的近了惹人眼。”
“做的不错。”
“都是殿下教的好。”
小谢子不敢居功,轻描淡写的将功劳都推了回去,陈玉礼笑笑转身进了内殿。
顾静研已经洗漱完正对着铜镜做包养,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看向他,眉间没有拧结,想来事情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事情确实是在陈玉礼的意料之内,陈玉仁什么脑子无需多说,莫说众位大臣知道,许是就连永安城内街边十一二岁的孩子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
“我去唤人换水,好好洗洗,我们今天放的烟花好多,沾染了一身的烟火气息。”
“晚些,裕德宫出了事,怕是夜半不得安睡。”
顾静研拿着梳子的手一顿,透过铜镜与他对视,“出什么事了?”
“周王惹了事儿。”
陈玉礼话说的含糊,可顾静研心中却有数,她未出阁前就听过这位周王殿下的大名,美名一个不占,那些七脏八怪的事儿准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