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二人无过多言语,一个向里一个向外,背道而驰。
走了几步顾静研站在原地略有所思,怀王世子这句称呼,似乎不太对?
未等她想通,就听见小谢子在前方轻轻叫了声"娘娘回来了。"
抬头,望进了陈玉礼的眼中。
感情是什么?不过是我在想你时恰好你也在想我,亦或是我一个抬眸就望进了你的眼中,而你的眼中也深深地印刻着我的眉目。
"永正。"
就这一刻,顾静研想毫无顾忌的叫他的小字,无关身份地位,只想就这么叫他一句。
"我在。"
陈玉礼立在原地,面色温柔,身侧微风如润的回着她那一声呼叫,这一句"我在"直接扎到了顾静研的心底肉。
往后余生,顾静研唤过他无数次,可她总能想起这一次,这般的毫无顾忌,这般的令她心动。
"委屈了?"
不是"受委屈了",顾静研入宫前,陈玉礼早就讲顾家的人际关系调查了个清楚,不然也不会这般放心她回顾家。
顾静研摇摇头,附近他的耳旁,"就想叫你一声。"
"开心了吗?"
"嗯!"使劲点点头。
陈玉礼拉过她的手,二人手牵手向里走,也凑近她的耳旁,轻声道,"我也想这样肆无忌惮的牵着你走下去。"
顾静研无言,嘴边扩大的弧度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刚到乐央宫,顾静研人在门槛里面,陈玉礼在门槛外面,小记子跑了进来,对小谢子讲,"时王回来了,此时已经到了城外。"
"你先进去,我晚会儿进来?"
"嗯,你忙。"
陈玉礼在门外看着她进殿内,转身看向小谢子。
"殿下,时王此刻已经到了城外。"
"叫他夜半进城。"
"是。"
夜深而出,夜半而归。
时间不长不短,时王此刻回永安城,怕是事情并没有办妥。
转念一想,窟窿不是一夜铸成,想一下子把窟窿填上,不现实。
跨步入殿,顾静研见他进来,将手中的外衫挂在了衣架上。
"晚上早些休息,不用等我。"
"那早些回来?明日还要上早朝。"
"我尽量,好不好?"
顾静研笑着说,"听殿下的。"
夜黑,顾静研洗漱过后就歇下了,脑中翻来覆去想的都是白日里祖母说的话。
顾家能够走至如今,不说全部的功劳都是顾老夫人的,至少也有一半儿的功劳是顾老夫人的。
深明远智,非内宅妇人心智。
想着想着突兀的在空旷的殿里笑了,谁说不是呢,圣上圣明,又怎会让启元改了姓氏呢。
冯家阿,心思昭然若知,圣上早有所防范。
夜深人静,陈玉礼换了衣衫简拙出了宫门,与同样换了装扮的周远步履匆匆的进了城北一家不起眼儿的小客栈。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找人。"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被周远凶煞的眼神瞪了回来,"您请。"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直奔天字号房,敲门直入。
"大公子。"
"人怎么样了?"
"刚入永安地界中了埋伏,主子受了剑伤,已经处理过伤口。"
陈玉礼走至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玉重,陈玉重躺在床上,兄弟二人眼神相交。
"下次这种事儿让老五去,美味佳肴美娇娥,不比这身上捅个窟窿好?"
"锦之去玩儿泥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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