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中风起云涌之际,与京城相隔不过百里的蓟镇石匣营内,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石匣营,按着后世来看,就在那密云的北部,因营西面有石如匣,故名为石匣营。
为整个京城北方的要冲之地,距离那古北口也不过6十里路,乃9边协镇,屏神京之锁钥,也是戚继光上任蓟镇总兵之后的驻节之地,从隆庆3年起,1直到如今。
此刻,营中1间石砌小屋当中,1群武将,粗看下来,约摸有着78个人,都挤在并不算宽敞的房间里。
几乎所有人都站着,但是唯其中两个人例外,1个跪着,1个坐着。
坐着的那位,白发掺杂,好似1具老年之身,但,其身上的铁血气质还是骇人无比,就连那胸膛也依旧挺直,只是那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愁色。
此人正是久镇边关的戚继光,戚帅!岁月最是无情,哪怕是如同大明战神般的存在,在5十多年的岁月洗礼之下,也已经呈现老态。
此刻,戚帅1双眼眸此刻也闭着,好似有些疲倦,亦或是不想要看到跪在地上的那人。
跪着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文治。
“畜生!!”
1道声音猛然在小屋当中回荡起来,“陈文治!!你还当不当人子?!”
那跪在地上,被反捆着双手的,正是陈文治。
开口谩骂起来的武将,正是充蓟镇统领南兵游击的陈蚕,此人深得戚继光信任,1日不使离左右。
也正因为如此,陈蚕对于戚继光也是忠诚无比,视为其父,在得知陈文治,这个小王8犊子居然上京告了戚帅的状,直接叫了1帮子人将那陈文治给捆绑了起来,带到戚继光面前。
“戚帅怎么对你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呢,你不应该记在心里吗??”
陈蚕作为武将,并没有文人那种惺惺作态的做作,有的只是直率。
他骂的唾沫星子横飞,并且直接怼在那陈文治的脸上开骂,这还是在戚继光面前,他有所克制的结果,要是戚继光不在,他早就拳脚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