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摇了摇头,看向了朱翊镠,缓缓开口道,“潞王殿下,前些日子,本官刚从老乡守孝回来,便有人拿着官柬递交给自己。”
官柬,又称为官纸,是1种精致的红纸,上书内容跟后世的名片内容是相近的,在坊间也被称为拜帖。
“殿下可知那官柬所属之人是谁??”
“呃——”
朱翊镠眉头瞬间挑起,这人还真是胆子大啊,说话间全然不从尊卑之分啊,直接反问自己?让自己1个亲王去回答问题,怪不得他在万历6年敢于忤逆当时如日中天的张居正。
要知道当时的张居正堪称整个明朝以来,权力最为集中的首辅,虽无宰相之名,但有宰相之实,堪比西汉的霍光,都是摄政1般的存在。
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样的人反而难得啊,朱翊镠来自后世,对于尊卑等级并不太看重,他现在反而更加欣赏有着独立人格的人,这对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人才。
“是谁?难不成跟本王有关?”朱翊镠还是回答了王锡爵的问题。
“潞王果然聪慧——”
王锡爵的眼中闪过些许亮光,“本官在乡守孝之际,便已有所耳闻,常从京师中来的邸报当中,看到潞王,实在是开了先河啊。”
朱翊镠脸皮抽动了1下,因为他没能听出来,这王锡爵刚刚说的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暗着骂自己。
“那官柬的主人正是武清侯。”
朱翊镠1听到这话,瞬间惊醒,这武清侯是谁,那是李太后的老爹,是自己的亲姥爷。
这王锡爵想要干什么??朱翊镠此刻被激起了兴趣,开始饶有兴趣地等着他说完。
王锡爵此刻双眼也看向朱翊镠,眼中此刻带着些探究的意味,“都怪本官糊涂啊,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武清侯这是拿自己当枪使唤了啊。”
朱翊镠已经有些忍受不住这人的阴阳怪气了,是不是文人都喜欢这般说话,就是要阴阳人??
原本被激起的兴趣1下子就被王锡爵的话给浇灭了,他心中升腾起不耐,“王司南有话就直说,莫不是以为是本王托了武清侯,让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