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平静的看着她的脸。
她数次欲言又止,末了,略带几分狐疑的问道:“他的人皮,真不是你剥的吗?”
我想我大概懂了。
因为我在讲述如何剥皮的时候,用的是我爷爷剥野兔皮的例子,可能太生动了,又或是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那般,她觉得我在隐喻?
“不是。”我坚定的说道。
终于,她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绷紧的身子放松了几分。
“走吧,去搜一下村里别的地方。”
这个院子,我不是不打算深究,是此刻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人皮不是我剥的,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是谁剥了他的皮。
因为那个人能剥他的皮,将来就能剥我的皮!
我俩走在寂静破败的村子里,风如柳叶,尖锐似刀,吹在脸上有些青痛,阴沉的天空似乎没有放晴的打算,炎热的夏日终究是要过去了。
穆青萍悄声走在我身后,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环抱双臂,身子有些抖,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有些诚惶诚恐的看着我。
那一刻,我心是有几分痛的。
从小爷爷就教育我做一个好人,我听了,也照做了,可后来无数次的事情证明了一件事,我从未因为做过好事而得到好报,甚至别人会因为我好,因为我脾气温和,而对我变本加厉的欺骗甚至危害。
那些人,就像掉进染缸里的墨汁,他们一进入水里,就迅速晕染开来,无限污染,以至于缸里再也难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
久而久之,那些善良的人,不得已也要谨慎对待任何人,这种日渐增高的戒心,使得沟通成本大大增加。
甚至互不信任,互相戕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