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即便知道世家里也不太平,可亲耳听到沈丘和沈老夫人预谋设计害死皇后,卫逐染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第一次觉得皇后有点可怜。
她脑海里还能忆起沈老夫人和蔼地笑容,实在无法跟残害自己女儿的人联系起来。
卫逐染伸手摸向袖子里的画纸,思衬着这下当年的真相知道了,柔娘娘与皇后看样子也算和解,那这幅沈军的画像还有没有必要拿出来?
胡思乱想间,殿内传出皇后的声音:“西悦,金荣,你们两个进来吧。”
推开门走进殿内,皇后和柔妃两个人已经恢复如常,此刻正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一起。
皇后先开了口:“西悦都知道了吧,我母亲没几日可活了才将真相告诉本宫,本宫从前顾念着她,对沈家虽不待见却也尽心尽力,如今倒是可以不用了顾忌什么了。”
柔妃跟着补充:“但我与姐姐也商讨了下,还是不希望母亲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所以这件事不打算再翻出来。”
“但是沈丘和沈家,必须得付出代价,之前说的杨晖,小染你可有探查到些蛛丝马迹?是不是跟沈丘有关?”
皇后闻言凤眸里闪过惊诧之色:“杨晖?是那个逃了的匪首,这件事居然跟沈丘有关系吗?”
卫逐染还是对皇后有些戒备和排斥,不愿意解释,还是柔妃含着水汪汪的眼睛对她眨巴,笑着解释:“小染放心说吧,姐姐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皇后却是不领情,“不过是对沈丘的事情上跟你暂时同一立场,之前的事我可没忘。”
柔妃眼神躲闪了下,示意卫逐染可以放心说。
卫逐染不情不愿道:“我是看在柔娘娘的面子才愿意说的。”
她解释道:“杨晖脸上有一道刀疤,此前柔娘娘提到沈丘有个属下脸上也有刀疤,所以对此有怀疑。”
“我前段日子去安永侯府的时候,从沈老夫人那里得知老侯爷有个脸上有刀疤的属下名叫沈军,但据老夫人所说,沈军之前在老家,大概三月中旬才到京城,与山匪出现的时间不符。”
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沈军的画像摊开在桌子上给柔妃和皇后看:“这就是沈军的画像,现今正在青竹书院做厨子,还做些杂活儿。”
“虽然都是脸上有刀疤,但是跟杨晖长相上还是有差别的,也拿去给杨晖的同伙看了,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