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什么呆呢?”
“哦,没什么,”收回思绪,承桑知许将药递给他,说道,“钰安,你这药喝了多久了?”
“嗯?”虽是疑惑,一口闷掉药,柳扶光还是认真回答,“月余,怎么了?”
“没什么,”承桑知许漫不经心问,“月余都不见你痊愈,趁着兄长在,不如我现在将他请过来。”
早在承桑知许问他时他便猜到了大概,柳扶光眸中带笑,“这药方就是兄长开的,郎君可还记得忘忧蛊?”
就算再怎么迟钝,也明白柳扶光的意思,他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柳扶光将事情全部说出来,期间他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到最后,他才叹声道,“郎君先坐,我不是故意隐瞒,不过是想让郎君能……”
话未完,承桑知许一把抱住柳扶光,彼时他早已红了眼眶,泪珠在眼中打转,浑身颤抖不已。
“……抱歉……钰安……抱歉……”
柳扶光轻抚他后背,宽慰道,“这怎么能怪你?郎君不必抱歉,郎君,我身上的毒早已在体内沉浸十多年,幕后之人十几年前便布下棋子,中毒一事本是我有心隐瞒,郎君更不必抱歉。”
承桑知许哑声问,“现下还没研制出解药吗?”
柳扶光轻“嗯”,说,“郎君莫担忧,这毒在我体内住了这么多年都无事,现在能压制此毒,况且,兄长他们也在想办法,柳钰安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承桑知许松开他,将蜜饯递给他,“耐冬听雪无色无味,混合特殊梅香便会发作,日后你日常饮食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柳扶光嘴里嚼着蜜饯,伸手握住他的手,“我无碍,不过,趁着兄长在倒是可以看看子衿和八公主情况。”
“等回门后再安排便是,”承桑知许说道,“昨日皇姐带病出席,想必是为了这件事,至于子衿,我想钰安早有打算。”
“那便安排到府上见面吧,”柳扶光笑道,“我与裴家小公子一见如故,想请他来府里用膳,不知小公子得不得空。”
承桑知许说道,“我来安排,请帖便送至二皇子府。”
“多谢郎君,”柳扶光打了个呵欠,“待回门那日便与兄长商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