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也像过去一样,在新婚别墅里等着他。
她穿着新婚夜那条酒红色吊带裙,搭配着明艳五官,本应妖媚动人。
不知是因过分清瘦白皙,还是因为眸底异常的淡漠,显得清冷破碎了些。
讲话也冷冷淡淡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回得也很直白,“离婚协议呢?”
一抹很客气的笑容绽放在唇畔,她说:“我都让你来了,还会反悔吗?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愿意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我知道你很急,但别那么急,陪我吃顿饭吧,就当是散伙饭。”
他没有犹疑,坐在她对面。
悠扬的旋律飘扬在餐厅里,席间两人无言,各顾各地喝了很多。
他几乎没有喝断片的经历,昨晚的印象却十分模糊。
隐约记得红酒很甜,女人笑得也甜。
他们好像还跳舞了,却分不清究竟是飘动的裙摆像摇晃的红酒,还是反之。
醒来后床上凌乱不堪,他一丝不挂。
他精疲力竭地爬起来,带了点怒意问她:“我们昨晚……”
盛南伊回过头,精致的五官晕在一片柔光中,却分外凌厉,“傅承屹,你自由了,剩下的事情林曕北会处理的。”
轻描淡写的调子,因沙哑而显得格外慵懒散漫,一如她满不在乎的神情,超脱淡然,又似不屑一顾。
说罢,她起身出门。
那抹酒红色的身影就这样一步一步,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单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