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想办法将车轮弄出来时,墨蓝色的天际已现出了一道微弱的天光。
谢子婴擦擦汗水,又看向前方的分岔路,对一旁爱搭不理还懒得帮忙的温昱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温昱警惕地盯着洛子规,不冷不热地吐了俩字,“朔方州。”
洛子规也冷眼回视温昱,“子婴,他是谁?”
谢子婴没品出他俩话里的针锋相对,漫不经心地道:“哦,他是……”
“与你无关。”温昱打断道。
洛子规也不甘示弱,当即翻个白眼,哼道:“无妨,养不教,父之过,我懒得跟你计较。”
好一个“养不教,父之过”,你是会骂的。
谢子婴总算察觉出不对劲,当下担忧地看向温昱。
果然,温昱冷笑一声,谢子婴暗叫不好,忙挑眉对洛子规道:“子规,你过分了。”
洛子规没好气道:“难道不是他挑事在先?”
温昱讥讽道:“你们郸越人的素质就这一星半点,记得省着点用,否则哪天没了可怎么办?”
洛子规的火气也是没压住,“你再说一句试试!”
谢子婴还没来得及制止,温昱也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跟我打?”
洛子规道:“阿崇!”
阿崇当即上前一步,谢子婴连忙拦在温昱面前,对洛子规道:“有话好说,别动手。”
但温昱话里可能也有洛子规的逆鳞,压根没想要听他的,毫不顾忌地用郸越语下令道:“阿崇,打到他给我道歉为止!”
温昱顺手将谢子婴拉到身后,眼见阿崇走上前来,谢子婴慌忙郸越语警告了一句,“阿崇!这里是齐方,你怎敢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