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方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奇门遁甲,也不该出现幻象。
难道是他看错了!?
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阵法与奇门遁甲有出入,他充其量算了解过一点,却说不清这个出入是什么。
“曲子名叫《攻心》,”少年说道:“对其他人影响不大,陶晋心里有见不得光的东西,自然受曲子影响深,他醒来后会忘记所看到的一切幻象。”
谢子婴已经确定此人并非他们这一行中任何人。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看来本就想隐藏身份,却还是透着一丝熟悉感,只是他暂时还想不到是谁。
他下意识瞥了少年一眼,竟一眼捕捉到他左耳上有枚银制的耳饰。
他俩靠得很近,能清晰地看到银饰上复杂又诡异的刻纹。
少年忽然开口道:“还记不记得方才的曲调?”
“记得,”谢子婴吓了一跳,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话音一顿,眼眸深处有光芒一闪而过,他接着道:“不过有些地方还记不太清。”
少年没有接话,指尖熟练地按在笛孔上,诡异森然的乐曲再次从笛孔流转而出,幽幽地回荡在小树林。
他这一次的曲调与方才的一模一样,曲意却少了七分肃杀,多了三分柔和,哪怕谢子婴不刻意去堵住耳朵,也不再感到任何不适。
谢子婴强压下心里的悸动,故意说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少年眼眸一凝,谢子婴忙道:“你别说话,否则就断了,我跟你说就行。”
少年没在意,谢子婴便道:“我谢家祖籍在幽州广阳,那儿有个山神窟,每年清明节百家祭神时,大家祭完祖都会去祭拜一次那儿的山神。”
“有一年我们回广阳祭完祖,也顺道去过那里。那时我爹跟守山的姐姐有话要说,我感到无聊就走下了山,随后在山脚下遇到了他。”
“他叫温近思,与我同龄,我还跟他约好了,若来日有机会,我定会带他来长安玩。可后来他看到我爹来找我,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