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被比喻成女人,更何况还是被人这样当面羞辱。
傅学礼的目光渐渐冷沉了下来,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阴鸷又恶毒。
但很快,他将情绪隐藏的滴水不漏,重新将眼镜戴上,“事已至此,沈小姐又何必表现出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倘若你真的聪明又怎么会在这儿呢?”
“倘若当初,你肯好好听我劝告,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你说是不是?”
沈清秋眼眸深处掠过意味深长的笑意,“傅先生对自己倒是信心十足。”
她的语调平淡,但字里行间却充斥着刺耳的嘲讽。
傅学礼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锋锐的眼神似刀子,恨不得将沈清秋一刀刀的剖开,看清她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沉吟了片刻,他淡淡道:“沈清秋,你真的以为傅庭深会来救你吗?”
听到这话,沈清秋脸上的神色微变。
然而这一点点的变化,足以让傅学礼以为猜中了沈清秋心底的盘算,而产生心满意足的情绪。
他眼底不由得染上了几分笑意,他垂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可惜他在海城自顾不暇,所以沈小姐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傅学礼刻意将后面几个字咬重,掷地有声,像是锤子似的敲打在人的心间。
沈清秋没有说话,眉头微微皱着。
脑海中回荡着傅学礼刚才的那句话‘可惜他在海城自顾不暇’。
海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傅庭深身上的伤也与海城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