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脑海中触及到‘死亡’这个词时,沈清秋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浸在冰水之中,顷刻间没了呼吸,只剩下强烈的疼痛在身体里疯狂叫嚣着,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沈清秋的指尖不断蜷缩,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喉咙紧绷干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满腹委屈的抱怨,也没有脆弱的眼泪,懂事得让人心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庭深下意识的追上去。
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
然而当他扯下手背上扎着的针追上去时,病房外守着的人顿时都慌了神,“先生!”
这才刚刚醒过来,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休养,眨眼就冲了出来。
还真是要媳妇不要命了!
沈清秋走得很快,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包括傅庭深在内。
于是医院安静的走廊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女人快步在前面走着,男人捂着胸口忍着疼痛尽力追赶,而在男人身后跟着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像母鸡护小鸡似的,一个个看得胆战心惊,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在沈清秋等待电梯时,傅庭深终于追上了她的脚步,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瞒着你是怕你担心。”他垂眸看着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男人的指尖微凉,落在脸颊上,沈清秋不着痕迹的避开,她掀起眼帘,目光平静冷淡的看着他,“究竟是怕我担心,还是觉得我根本不配知道?”
两人相识以来,沈清秋从未对他表露过如此冷淡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