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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沈清秋靠在傅庭深的怀里。
见她辗转反侧,迟迟不睡,傅庭深以为她是在为梁谷盈的事情发愁,便耐着性子解释,“梁谷盈并非出自梁家本家,而是偏房所生。”
沈清秋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这番话无非是想告诉沈清秋,不用担心惩戒了梁谷盈而不知如何面对梁少则,更不用担心梁家。
梁家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偏房所生的庶女而出面的。
不只如此,梁少则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心里清楚该怎么做。
所以傅庭深丝毫不担心,梁少则会心生任何偏袒。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嫡庶之分?”沈清秋不由得轻笑出声,“难不成他们梁家现在还遵循三妻四妾那一套不成?”
本是一句不经意的打趣,然而当沈清秋察觉到傅庭深眼底意味深长的笑意,她脸上的笑意不禁敛去了几分,“难不成真的有?”
“不止是梁家,其他家族也在遵循。”傅庭深道:“独立州人口不多,而每个家族的涉及产业众多,所以三妻四妾的规矩并没有被废除,若不是参与人数众多,继承者之争又怎么会那么残酷激烈?”
闻言,沈清秋忍不住撇了一下嘴,指尖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胸口,低声发着牢骚,“不过是你们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私心的借口罢了。”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傅庭深握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拽进怀里,紧紧地箍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分明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沈清秋偏偏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眉梢微微上挑,明知故问道:“所以呢?”
“傅家当家主母的位置非你莫属。”
并不是当之无愧,而是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