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下堵在心口的一股郁气,“我只是觉得深哥能够这么轻易的结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别的意思,在场的人和梁谷盈心知肚明。
只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也懒得计较,何况总不能让梁少则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这时,一直沉默的傅庭深开了口,薄唇如覆薄冰,语调似霜雪严寒,“结婚哪儿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轻松。”
虽然言语中满是无奈,但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任何人不曾见过的宠溺和纵容。
闻言,白青稍稍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商京墨和梁少则,随后一脸调侃的笑意,“这还真是稀奇了,什么时候咱们傅家最年轻的家主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了?”
身为傅家家主,傅庭深是傅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上位初期,傅家内斗纷争不断,而他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平复了所有内乱,同时将傅家那些倚老卖老的人请回家安心养老。
他的手段在场的人无人能比。
“大不了强取豪夺呗。”白青促狭的笑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们几个人中学那会儿就混在一起,彼此都太过熟悉对方的秉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做事情没有底线,只要想得到的东西,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抢都要抢过来。
傅庭深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黑色衬衫挽到手臂上,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额角,“旁人行,但她不行。”
白青不由得啧了一声,“还真是双标。”
“她生于繁华,长于锦绣,自然受不得半点委屈。”提及关于沈清秋的话题,傅庭深的眉眼间弥漫着一股不自知的柔和,“何况其他女人有的,她也要一样不落的拥有。”
一字一句像刀子似的捅在梁谷盈的心窝上。
她以为自己可以认命,以为自己可以装作不在乎,但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