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调平淡，却又好似充斥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让人听着格外的刺耳。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只见一名助理急匆匆地跑过来，“孙总，不好了！李芸翻供了！”

“你说什么？！”孙念瑶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眼底更是一片兵荒马乱。

好端端的李芸怎么会突然翻供！

难道她不想保住她弟弟，打算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了？！

孙念瑶视线的余光瞥见坐在台下的记者，连忙恢复了镇定。

她拉着助理的手走到一旁，刻意压低嗓音，“你现在立刻去警局……”

“来不及了。”助理打断了她的话，“李芸口口声声说受你指示，还说迫于你的要挟，才不得不做出伤害沈清秋的事情，现在的警方已经涉案调查，估计这会儿已经在来得路上了。”

孙念瑶气得脸色铁青，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此刻她脸上的狰狞可怖。

要不是有媒体记者在现场，她真恨不得给这个助理一巴掌！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这种话私下里跟自己说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儿说的这么清楚！

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的蠢货！

如今助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了出来，孙念瑶想在私下解决是不可能的了。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沉冷。

李芸想要跟她鱼死网破，但她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