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们不想多说,他们心虚,沈锦身为打人的却是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很快就给领导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添油加醋,也没故意把自己说的有多委屈。
只她记性好,鹌鹑们做了啥她全能复述出来,甚至能指出她哥床单上每一块污渍都是谁干的,出自哪个‘脏脏包’。
“您是我哥的车间领导吧?”沈锦腰板挺的笔直,“我觉得,关于我哥在宿舍被人抱团欺负这件事,您得给我一个说法。”
嚯!
见过横的,可没见过像沈锦这么横的!
对面是领导,就是背地里再浑的人,当着领导面都得夹尾巴做人,别说找领导要说法,就是真被欺负了,当着领导的面,都得装大方把话往不在意,往好听了说。
不然承认自己在领导眼皮子底下受到不公正待遇,这不是打领导脸呢嘛!
沈锦却不讲究这个,她一把拽下沈有文那张又是油又是水的床单,展开:“领导,您看看这个床单,您说,是不是得给我哥一个说法。”
领导一直没说话,多长时间没见过这样的愣头青了。
忍不下气,跑到他面前要说法?他哼笑一声,真要闹个说法,这小丫头就笃定了他会向着沈有文这个乡下小子?
今个儿被她揍的这群人里,真要分出个亲疏远近来,里边可还有个他媳妇那边的远房亲戚呢。
小丫头片子,还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沈有文平日里在宿舍是啥处境他当领导的会不知道?要不怎么说乡下孩子天真。
估摸是以为只要把事闹大了,他就不得不管了。
领导心里腻歪,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媳妇的远房亲戚:“道歉。”
那人是个有眼色的,看出领导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忙低头小声嘀咕了句:“对不起。”
沈锦嗤笑:“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