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死了吧。”聂超勇伸手捅了捅男人的手臂,后者翻了个身,鼾声阵阵。
芽芽看到了两个老熟人,大花和大胖。
“哎呀,这不是全队唯一的杀猪把儿,八爷嘛?”大胖嘎嘎的叫。
芽芽问:“你认识啊?”
大胖说:“那还不咋的,这货以前是个赌棍,拿赢来的钱盖了房,娶的是上一任支书的丑女当媳妇。”
大胖绕着八爷绕圈圈,嘎嘎叫:“这货最喜欢开破猪肚的时候趁热吃几块热乎油块,睡得那么死估摸是没戏了。”
那头又有人聚集起来不知道聊啥,大胖心急火燎的赶去听八卦。
人太多了,有个青年踢了大胖一脚。
“大花,救命啊。”大胖扯着嗓门嗷嗷叫。
大花坤直了脖子,雄赳赳的去啄人。
芽芽收回目光,寻思着这么冷睡在外头会冻死人的,几个孩子一起合伙怎么都推不醒。
芽芽一抹汗抱怨,“你还吃不吃热油啦。”
话刚落,那叫八爷的就霍的睁开眼,瞧见已经分猪肉了,一窜老高的跑过去。
李敬修也被喊回家,剩下的孩子觉得没趣,都四下散开了。
芽芽跑去找大哥和二哥,没多久就轮到他们。
那八爷看到芽芽后满嘴还带油光的笑了笑,捅了捅分猪肉社员的胳膊肘,知道他们要猪网油后大方的丢出一摊。
猪网油很轻,本来他们只打算买两毛钱,到手里的满打满算应该有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