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食神 !
夏淳于也在坟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神情肃然,语气郑重:“岳母大人,瑶瑶就放心的交给小婿,小婿定会视她如珍如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叶佳瑶震动地望着他,片刻后又给方氏磕了三个头,小声嘀咕道:“母亲,他的话您都听见了,要是他说话不算话,您别对他客气,时不时的去问候问候他。”
夏淳于瞠目结舌,爷是诚心实意的跟岳母大人保证的,这女人,不感动的掉几滴眼泪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说。
当即也对着墓碑道:“岳母大人,小婿别的要求没有,就希望您有空的时候跟您的女儿好好说说,女人呢,还是要温婉柔顺一点的好,别动不动就红眉毛绿眼睛的,那样一点也不可爱,如果她能改改这毛病,小婿会更喜欢她的。”
“母亲,您看,他现在就嫌弃女儿了。”
“岳母大人,小婿这不是嫌弃啊,不过是希望夫妻之间更加恩爱和睦而已。”
“就是嫌弃。”叶佳瑶瞪他。
夏淳于道:“岳母大人,您看,她又瞪眼了,是不是很不温柔?”
苏妈妈等人在后面站着,皆是忍笑忍的极为辛苦,世子爷和二少奶奶真是好恩爱啊!
苏妈妈欣慰道:“夫人,您看见了,小姐嫁了个好夫婿,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夏淳于起身在坟上添了一掊土,大家这才下了山,转回家去。
那几个告发叶秉怀的盐商也到了,夏淳于让叶秉怀避开,自己就在外书房见了他们。
端着一杯茶,漫不经心地撩着茶盖,久久不语。
那些个盐商惴惴不安,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于是,一屋子茶盖碰茶碗的声音。
良久,夏淳于喝了两口茶后,慢悠悠地说道:“这些年,你们在我岳丈这也捞了不少好处,当然,我岳丈也收了诸位不少好处,都是你情我愿,互利互惠的事儿,只是,如今朝廷要控制盐引,非我岳丈能力之所及,诸位来这一手,未免有过河拆桥,人走茶凉之意。”
“大人言重了,我等绝非此意。”一盐商信誓旦旦地否认。
夏淳于眉梢微挑:“哦?那……又是何意?”
众人讪讪。
夏淳于冷笑:“江南可不止你们几个盐商,这里头的门道诸位比我更清楚,不管出于何种缘由,你们来这一手,即便将我岳父拉下马,你们也得不到好处,任将来是谁来主掌盐务,都不敢再将盐引交予尔等,这条道,你们算是走到头了,也别指望着我会出头,你们也许不怎么了解我的脾气,我这人,从来吃软不吃硬,我岳父做了不该做的事,自有律法惩治,我绝不会插手,但他终究是我岳父,他在谁的手上吃了亏,这个公道我还是要替他讨的。”
夏淳于一番不温不火的威胁,听得几位盐商冷汗涔涔。
叶秉怀是不是个好东西,但这位靖安侯世子更是狠茬,他摆明了态度,你们要拉叶秉怀去坐牢就坐牢,流放就流放,他不管,但他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
他不怕出丑,他身正影不斜,他睚眦必报,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主吗?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精明的商人,里头的利害关系,门儿清,一个叶秉怀不可怕,可怕的是靖安侯世子,本来还想以此为要挟,结果反被制的死死的。
“当然,我这人还是喜欢以和为贵,大家和气生财,这桩事儿若是就这么了了,诸位又能谨守一个生意人的本分,到时候,不管谁来主持盐务,我还是能说上几句的。”夏淳于闲闲道。
先来一个敲山震虎,摆明态度,再给颗甜枣,一张一弛,张弛有度。
几个人赶忙顺杆子往下爬,此人得罪不起啊,眼下不过是损失几笔生意,要是把路走死了,那就是绝了自己的后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叶秉怀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对这个女婿更加看重,夏淳于也不与他客气,说:“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真正麻烦的还是水利,岳丈大人最好赶在春汛来临之前,加固堤坝,若是堤坝毁了,出了人命,皇上责问起来,谁也顶不住。”
“是是是……”叶秉怀诺诺,这次真把他吓坏了,为官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你若是怕出钱加固堤坝反倒惹人怀疑,就说这银子是瑾萱出的,她想为家乡父老尽一点心意,岳丈大人,该散的财都散出去,有钱也得有命花才是。”夏淳于又道。
叶秉怀暗暗腹诽,真特马会划算啊,让他把钱拿出来修堤坝,好名声都落到他和瑾萱头上。
夏淳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岳丈大人,瑾萱是你女儿,你女儿的名声也就是你的名声,好好想想吧,什么事才是该计较的。”
叶秉怀讪然:“贤婿言之有理。”